听这话鼻子酸,差点掉出眼泪来,挑着担子赶紧往城里走。到城里,龙二看到挑着担子来,亲热地喊声:
“来啦,徐家少爷。”
把担子放在他跟前,他揭开瓜叶时皱皱眉,对说:
“你这不是自找苦吃,换些银元多省事。”
把最后担铜钱挑去后,他就不再叫少爷,他点点头说:
“都在这里,你数数吧。”
爹全没有有钱人派头,他像个穷人样恭敬地说:
“不用,不用,进屋喝口茶吧。”
那人说:“不必。”
说完,他看看,问爹:
地,还有这房子都低押出去,明天他们就会送铜钱来。老,挑不动担子,你就自己挑着钱去还债吧。”
爹说完后又长叹声,听完他话,眼睛里酸溜溜,知道他不会和拼命,可他说话就像是把钝刀子在割脖子,脑袋掉不下来,倒是疼得死去活来。爹拍拍手说:
“你去睡吧。”
第二天早,刚起床就看到四个人进家院子,走在头里是个穿绸衣有钱人,他朝身后穿粗布衣服三个挑夫摆摆手说:
“放下吧。”
“福贵,就放这里吧。”
倒是另个债主亲热些,他拍拍肩说:
“福贵,去喝壶。”
龙二听后忙说:“对,对,喝壶,来请客。”
摇摇头,心想还是回家吧。天下来,绸衣磨破,肩上皮肉渗出血。个人往家里走去,走走哭哭,哭哭走走。想想自己才挑天钱就累得人都要散架,祖辈挣下这些钱不知要累死多少人。到这时才知道爹为什不要银元偏要铜钱,他就是要知道这个道理,要知道钱来得千难万难。这想,都走不动路,在道旁蹲下来哭得腰里直抽搐。那时家老雇工,
“这位是少爷吧?”
爹连连点头,他朝嘻嘻笑,说道:
“送货时采些南瓜叶子盖在上面,可别让人抢。”
这天开始,就挑着铜钱走十多里路进城去还债。铜钱上盖着南瓜叶是娘和家珍去采,凤霞看到也去采,她挑最大采两张,盖在担子上,把担子挑起来准备走,凤霞不知道是去还债,仰着脸问:
“爹,你是不是又要好几天不回家?”
三个挑夫放下担子撩起衣角擦脸时,那有钱人看着喊却是爹:
“徐老爷,你要货来。”
爹拿着地契和房契连连咳嗽着走出来,他把房地契递过去,向那人哈哈腰说:
“辛苦啦。”
那人指着三担铜钱,对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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