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绝大部分时候是他来就睡,医院依旧忙,糟心事也件接件。
之前患者家属又来闹,医院赔不少钱,可还是没个头,这事儿说到底不是姚湛责任,他只负责出面安抚家属,结
新厨房,新餐桌,新锅碗瓢盆,屈意衡觉得自己被这些家伙看光,它们见证他汗水和呻/吟。
两人在厨房折腾到屈意衡筋疲力尽,姚湛抱着他回卧室,跟他说:“以前看过个片儿,俩人大早起来就在餐桌上做,当时还在想,有饭不吃,真是浪费,现在明白,能吃人干嘛要吃饭。”
屈意衡缩在被窝里笑:“说得好像是食人魔。”
“这个食人魔只吃你。”姚湛亲亲他,“去收拾下,给你做饭。”
屈意衡是真有些饿,他点点头,看着对方出去。
屈意衡直觉得开始段新生活是件很难事,人们总是更喜欢躲在已经习惯世界里,迈进新世界不是那容易。
他来之前,想过最坏结果,他觉得很有可能姚湛很快就发现他并不如自己想象那样值得被喜欢,于是逐渐生厌,到最后两人也不过成为仅有短暂回忆路人。
他其实很怕这个,但后来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初恋刚认识时,对方和他说:“但是,有回忆就没白活不是吗?”
虽然初恋那个人已经被屈意衡在心里跟那几年回忆起贴上封条,可是不能否认,对方说这句话其实很对。
这个世界没有什是长久,生命不是,记忆也不是,爱大概也不会是,但有段回忆等到时过境迁,自己老得头发花白行将就木时候,回忆生,也算是没完全虚度。
窗外夕阳笼罩着这个世界,屈意衡扭头看出去,觉得像是有只大手把新鲜橙汁洒下来,空气里都是酸酸甜甜气味儿。
他心满意足地用被子挡住脸偷笑下,许愿这样日子可以无限延长,梦不醒来。
自从屈意衡搬过来,姚湛就几乎没回过自己家,每天下班就往屈意衡这里跑,晚上干脆就留宿。
两个人也不是每天都要zuo爱,天天那样,纵/欲过度,谁都受不。
经常是吃完晚饭屈意衡继续画画,姚湛就拿本书看,不过经常都是看书看着看着变成看屈意衡。
屈意衡知道自己这想有点儿过分悲观,但他必须做好最坏打算才能去开始新挑战。
姚湛把他压在餐桌上进入时候,屈意衡问他:“你怎这样?”
姚湛含着他耳朵,笑着问:“怎样?”
“兴奋。”
“你说呢?”姚湛反问他,“你说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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