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屈意衡拿起杯子喝口水,心跳快得他想深呼吸。
虽然十五年间没什联系,但姚湛看得出来,屈意衡本质上还是那个不善言辞人,对方从进来开始就不太敢直视他,坐在这里不停地喝水,像是误闯森林小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慌张。
“点菜吧。”姚湛把菜单递到屈意衡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所以想着等你来再点。”
屈意衡伸手接菜单时候,不小心碰到姚湛手,按理说,这再正常不过,但那瞬间他仿佛突然被电到,那电流从两人相碰指尖瞬间蔓延到心脏,电得他身子软。
所以说,某些人跟某些人遇见,真会产生很奇妙反应。
屈意衡推门进去,立刻就有服务生应上来。
服务生:“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屈意衡抬手揉揉鼻尖:“找人,13号桌。”
“先生这边请。”
他跟在服务生身后,假装没有故意寻找对方,假装每步都走得十分淡定。
屈意衡出门前站在镜子前面反复照好久,他平时不是这注重形象人,但今天情况特殊。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姚湛要来,他应该去理发店好好剪剪。
他出门,难得打出租车。
手机开着导航,看着自己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近。
大概是因为单身久,日子过得太独,屈意衡已经不太习惯跟人以这种方式见面,看着距离越短,他就越紧张,即便车里开着冷气,他也还是满手心汗。
但这反应可能是双向也可能是单向,屈意衡觉得,他们之间,是单向反应。
来之前屈意衡特意查过这家店招牌菜品,他点菜时候表现得像个熟客,姚湛就靠着椅背笑盈盈地看他,像是欣赏部多年以后重新放映经典电影。
“你再看看有没有什要加。”屈意衡把菜单又往姚湛那边送
“这边!”
有人举起手来说话。
屈意衡看过去,是13号桌姚湛,不再是身黑色,浅色T恤让人显得明朗许多。
他跟服务生道谢,挤出个其实有点儿尴尬笑容走到姚湛那边,他拉开椅子,坐在对方对面。
姚湛直带着笑意看他,问:“突然过来,没打扰到你吧?”
如果说上次那场,是弥补青春遗憾,那现在自己到底在干嘛?
从家到餐厅,共用四十三分钟。
屈意衡付钱,下车,看着那个餐厅门牌确认两遍才觉得踏实。
他给姚湛发消息:到,你呢?
姚湛回复得很快:已经在里面,13号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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