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客厅地毯上,灯也没开,童秋趴在茶几上面,几口就喝光罐啤酒。
“太自以为是,可实际上,连学生都保护不。”童秋满脑子都是肖可然,十七岁女孩子,很漂亮,很安静,很认真努力,童秋看得出来肖可然是个心事很多女生,但他总觉得,女孩子嘛,哪个没点儿少女心事呢,他个男老
霍知行轻轻拍拍他,把酒放好,脱外套:“五班儿给调出来,你看咱们是30号晚上走,还是1号上午?”
还有半个多月才放假,也还好还有半个多月可以给他调整情绪,否则丧着张脸去给爷爷祝寿,太不像话。
“1号吧,”童秋说,“大晚上咱们俩就别折腾。”
“行。”
霍知行去个洗手间工夫,再回来,童秋已经开酒,自己喝起来。
上大学之前童秋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个老师,那时候,这是他最恐惧最排斥职业,对他来说,“老师”这个称呼要承担责任太重。
可是高考,稀里糊涂就报师范大学,稀里糊涂又读完研究生,直到毕业前他都想着不然改行吧,可他导师句话改变他直以来想法。
导师说:“吃斋念佛三十年,可总觉得,最积攒功德就是为人师。”
童秋开始实习前找导师谈心,说自己直以来困扰,导师说:“你知道这辈子最开心是什吗?就是某天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叫,回头,是二十年前教过学生,都认不出他来,他却还记得。人生海海,交错短暂,能在些人生命里辅助他们搭建自己人生舞台,这是至高无上幸运。”
是,人生海海,交错短暂,人生命也短暂。
他过去,在对方身边坐下,用力捏捏童秋腿说:“慢点儿喝。”
霍知行不能喝酒,就在冰箱里找瓶可乐,童秋笑他:“你这样特别像未成年人。”
“现在未成年人都喝酒喝得凶。”霍知行说,“昨天和宇他们还拷回来几个打架斗殴,都是十五六岁小男孩,个个酒气熏天。”
说到未成年人,童秋难免想到自己学生们。
他低着头,闷闷地喝酒,霍知行看得心疼,却不知道该怎安慰。
可是,他却没能抓住自己学生生命。
霍知行敲门时候,童秋正站在窗边发呆,他觉得自己快被愧疚吞噬干净。
开门,霍知行问他:“在干嘛?”
“看风景。”童秋勉强对他笑笑,“这边视野,没有以前那边好。”
他说是没有以前两人住在起时那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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