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说:“没事,谢谢。”
不管什时候,也不管心里在想什,但宋洋表现出来是贯好教养。
当然,他能平静地坐在这里跟这个陌生人对话,完全是因为他什都不怕,宋洋练过,上大学之前还是他们市里散打冠军,要是真有谁想怎他,他随随便便就能把对方打趴下。
杨啸闻看着这个说没事却眼睛都哭肿男生,没忍住,还是走过去递上包纸巾。
宋洋边生气边挥手赶蚊子,刚好辆车在路边停下,个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
这个男人就是杨啸闻。
当时杨啸闻问他:“同学,你没事儿吧?”
宋洋那会儿看起来是挺惨,因为他在哭,哭得那叫个委屈,见犹怜。
其实宋洋不是爱哭人,以前家里出事儿他都没掉过滴眼泪,还安慰他爸妈说:“钱没还能赚,咱们把房子卖出去租房子住也不算啥,家人在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比什都强。”
杨啸闻跟宋洋认识,纯属意外。
宋洋研那年暑假本来留校做实验,但实验这个东西,就算天天做,也未必有好结果,眼看着自己努力大半个月却被宣告失败,他气之下锁门走,并且发誓开学就找导师退学,这书他不念。
想起这段时候,宋洋觉得自己真挺幼稚,但年轻人嘛,冲动起来什誓都敢发,发完就后悔。
那天心情抑郁到觉得人生无望宋洋个人去酒吧,结果点酒时候摸摸口袋,发现自己手机没带,身上又没有现金。
这回他更气。
看着是个娇生惯养小少爷,但其实宋洋轻易不认输也不会哭鼻子——至少在实验失败之前他没有过。
所以说,科研不仅让人头秃,还会辣手摧花。
至于杨啸闻,他本来就是个挺怜惜人热心肠,不过他也不是什人闲事儿都管,主要是那天上午他才刚看个大学生z.sha社会新闻,晚上就看见漂亮年轻男孩坐在路边哭,没忍住,总觉得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是就下车安慰。
宋洋当时愣下,第反应是:这人谁?
杨啸闻站在车那边,看着宋洋抬手蹭眼泪。
这叫什?
这就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尴尬地离开酒吧,坐在路边,想着自己为什会这倒霉。
从这家酒吧走路回学校只需要十五分钟,他就是这走过来,但是不知道为什,来时候有力气,回去就走不动。
他在路边长椅上坐下,夏天,身后就是郁郁葱葱大树,头顶就是昏黄路灯,身边就是恨不得吃他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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