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骗婚。”蒋韩说,“骗婚gay,必死。”
梁多差点儿厥过去。
这小子说什呢?
那就别讲!都说让你滚回去学习!作业都写完?考试能拿奖学金?论文呢?得写论文吧?开题报告交吗?
“……”梁多继续闷头找伞,不说话。
蒋韩犹豫下,手指头在那儿抠梁多门上贴春联。
这春联贴两年,风吹日晒又雨淋,但竟然除褪色还有点儿卷边之外依旧□□着,梁多也就懒得管,这会儿蒋韩沿着边缘开始抠,梁多个眼刀甩过去,蒋韩立刻收手。
“你想说什?”梁多忍不住。
梁多再次知道什叫“社会性死亡”——上次是自己被泼淘米水刚好撞见蒋韩时候。
怎都跟蒋韩有关呢?
这小子莫不是克?梁多如是想。
梁多尴尬,但聪明伶俐如他,立刻转移话题:“站着别动,给你拿伞。”
拿伞你赶紧给走人,不要再来招惹!
梁多也不是那种非要隐瞒自己性向人,但是他也没打算跟随便什人都出柜。
“你是千里耳?”梁多满腹狐疑,“这都能听见?”
摸着良心讲,刚才管逍没大声嚷嚷,那家伙虽然时常抽风,但也不至于在大马路上帮梁多出柜,蒋韩这是刚做完采耳,听力格外优秀?
蒋韩见他没反驳,心花怒放,怒放到脑子里响起个旋律:想要怒放生命……
不合时宜,现在不是唱歌时候。
他心里闷得很,要不是医者仁心,他现在已经杀人灭口。
“梁医生,”蒋韩进屋,站在门口,还有点儿拘谨,“直觉得你人挺好。”
梁多心说:人就是很好!什叫挺好?
“长得好,人品好,”蒋韩试探着瞄他眼,“你比懂得多,很多道理肯定不说你也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磨磨唧唧可就没意思!
梁多开门,往屋里跑,结果翻半天愣是没找到蒋韩那把伞。
蒋韩站在门口问:“梁医生,你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吗?”
“……”梁多闷头找伞,不说话。
想不想让别人知道,关你屁事?你个小屁孩,滚回去学习得!
“是这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蒋韩心跳有点儿快,纯粹是因为兴奋。
他吞咽下口水,又挺挺腰板:“千里耳不至于,但确实听见。”
这场面多少有点儿尴尬。
梁多想起自己之前还装模作样地问人家同性恋谈恋爱感觉,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这人啊,在比自己小人面前跌面,尴尬程度可以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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