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跳,心想他娘这是什东西,仔细摸才知道它们仍然健在。祖父后来就坐到棵树下,长时间地摸着被汗水浸湿睾丸,嘿嘿笑个不停。当他对自己安全确信无疑之后,他才想到那班在河滩上师兄弟,那个师弟被打烂脸使他嚎啕大哭。
显而易见,孙有元已经无法继续祖业,他年方二十五,却要被迫去体会当初父亲告老还乡时凄凉心情。年轻祖父在这年春节临近时候,踏上条尘土飞扬大道,以老年人愁眉苦脸返回家中。
曾祖父年多以前回到家中后,就病不起,曾祖母花完所有积蓄都无法唤回他往昔生气,于是又当掉家中所有值钱东西。到头来连她自己也病不起。大年三十晚上,祖父破衣烂衫身无分文地回到家中时,他父亲已经病归黄泉,他母亲则躺在死去父亲身旁,也已是奄奄息。那疾病缠身曾祖母对她儿子回来,只能用响亮急促呼吸声来表达喜悦。祖父就这样携带着贫困回到贫困家中。
这是祖父年轻时最为凄惨时刻,家中已没有什东西值得他送进当铺,而在这春节前后,他也无处去出卖体力换回些柴米。束手无策孙有元,在大年初早晨,顶着凛冽寒风,扛起他父亲遗体往城里跑去。年轻祖父竟然异想天开地想把死去父亲送进当铺,路上祖父不停地向肩上死尸赔礼道歉,同时挖空心思寻找理由来开脱自己。曾祖父遗体在那间四处漏风茅屋里挨冻两天两夜,然后又被祖父在呼啸北风里扛三十来里路,当他被放到城里当铺柜台上时,已经如根冰棍样僵硬无比。
祖父眼泪汪汪地恳求当铺掌柜,说自己不是不孝,实在是没有别办法。他告诉掌柜:
“爹死没钱收作,娘活着躺在屋里没钱治病。做做好事吧,过几天就将爹赎回去。”
当铺掌柜是个六十多岁老头,他这辈子没听说过死人还能当钱。他捂着鼻子连连挥手:
“不收,不收。这里不收金菩萨。”
大年初他以为可以讨个好口,使曾祖父荣幸地成为尊身价连城金菩萨。
可不识时务祖父依然连连哀求,于是三个伙计走上前来,伸手将曾祖父推下去。那僵硬曾祖父像块石板样掉落在地,发出坚硬声响。孙有元赶紧抱起他父亲,仿佛罪孽深重似察看曾祖父是否摔坏。紧接着股冷水浇在祖父头上,在他还没有离开时候,当铺伙计就开始清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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