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不方便时候前来造访。”
修道院长朝她肃然而又甜美地致以微笑,并请她坐下来。凯蒂发现她眼睛肿,看上去是刚刚哭过。这令凯蒂颇为惊讶,因为在她印象中,修道院长不是可为世俗烦扰轻易动容人。
“担心这里发生什事。”她支支吾吾地说,“如果不方便这就回去,可以换个时间再来。”
“不,不用。你有什事请讲。只是……只是昨天晚上们个姐妹去世。”她声音颤抖起来,眼里充满泪水。“徒作悲伤是有罪,因为知道她善良单纯灵魂已经直升天堂,她是个圣人。但是要克服们弱点是太难,恐怕不是个能够贯保持理性人。”
“感到非常遗憾,感到非常非常遗憾。”凯蒂说。
因为她无处不在、随时发作同情心,说话之时就已经抽泣起来。
“她是十年前随从法国同过来姐妹之。现在,那时伙伴只剩下们三个人。记得,那时们大家站在船尾(她说什?缠尾?),随着蒸汽轮船离开马赛港。们远远望见圣母玛丽亚金色雕像,便同念出祈祷词。自从入教以后,最大希望就是教会派遣到中国去。然而当看到故土在眼前远去时候,还是忍不住哭起来。是她们院长,没有给孩子们做好榜样。这时圣弗朗西丝·夏维姐妹——她昨晚已经死,当时她握住手,让不要悲伤。她说,无论们走到哪里,法国和上帝都在们心中。”
源于人之本性悲痛,与理智和信念激烈地交锋着,使她肃穆而美丽面孔扭曲。凯蒂看向边,她觉得对身处此种情形人窥视是低级无礼。
“刚才直在给她父亲写信。她和样,是她妈妈唯女儿。他们是住在布列塔尼家渔民,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残酷。呃,这场可怕瘟疫何时才会停止?今天早上们两个小女孩也发病,除奇迹,没人能救得她们。这些中国人没有点抵抗力。失去圣弗朗西丝姐妹对们来说太严酷。们要做事情很多,而现在人手又少个。虽然中国各处修道院姐妹们都很想赶过来,们教会会为这个地方奉献切(可惜他们无所有),但是来这里就几乎意味着死亡。只要们现有姐妹尚能应付下去,决不想再有姐妹来白白牺牲。”
“你话激励,嬷嬷,”凯蒂说道,“很遗憾在个令人悲伤时刻到来。那天你曾说姐妹们人手不够,便想你能否容许前来帮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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