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这人五音不全，大概是因为自己就是那被上帝咬
口
苹果，长得帅厨艺好，这
讨人喜欢，总该有点儿缺陷，不然还让不让别人活？
五音不全顾繁轻易不开口，开口就挺要命。
但没关系，现在身边没别人，就个睡得不知深浅老板，估摸着影响不什。
顾繁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这句才刚唱完，本该老老实实睡觉陆陶然巴掌拍到顾繁脑袋上：“唱得什玩意儿？”
陆陶然迷迷糊糊间听见顾繁叫他，但就是不想起来。
他耍赖似，抬起胳膊搭在顾繁肩膀上：“小顾子，背朕回宫。”
顾繁哭笑不得，但尽管自己也走不直线，还是背着陆陶然离开酒吧。
酒吧门口，俩人杵着，陆陶然趴在顾繁身上半梦半醒地嘟囔着什，长腿还荡荡，让原本就站不稳当顾繁差点儿带着他起摔进雨里。
“你可消停会儿吧。”顾繁说，“也不知道什时候能打到车。”
陆陶然趴在那儿盯着睡着顾繁看，看着看着，他也睡着。
这俩喝多人个比个睡得沉，但顾繁还是先步醒过来。
他是被酒吧老板叫醒，老板看他醒过来，松口气，差点以为这俩人在这儿殉情。
觉醒来顾繁看眼时间，没想到都已经快十二点，再看面前趴着人，头发乱糟糟，手里还抓着把樱桃核。
顾繁盯着陆陶然看会儿，虽然依旧没醒酒，但好歹脑子稍微能转，他想起喝醉之前陆陶然说过话做过事儿，脑子里怎都抹不去陆陶然抓着他手往那地方放时感觉。
“……你醒啊？”顾繁侧过头看他。
陆陶然迷迷瞪瞪地睁眼：“本来没醒，现在醒
他应该把老板放到酒吧，等车来再背人出来，但顾繁迟疑下，没那干，倒不是担心陆陶然自己在酒吧会出什事儿，只是觉得心有不甘，这种鬼天气自己在外面等车，多可怜，他得拉个垫背。
“垫背”。
顾繁想想就笑，现在他背上是挺热乎。
俩人就这站在酒吧门口躲雨等车，大雨哗哗地下，深更半夜来往车辆没个是空。
顾繁应该着急应该不耐烦，然而不知道怎，他竟然哼起歌来。
口干舌燥。
他连续深呼吸十次，还是觉得没得到缓解。
顾繁跟老板要杯冰水，口气喝光。
外面雨下得大，也不知道回去能不能好打车。
顾繁把陆陶然手心里樱桃核扒拉掉，然后蹲到对方身边轻声叫：“陆总，醒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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