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教区里贫苦孕妇提供法兰绒服、婴儿衣、煤以及五先令救济金。凯里先生说,这来他终于当家做主。可是牧师很快发现,他得处理各种各样事情,而他对这些事情无所知;而乔赛亚·格雷夫斯呢,经过最初愤怒之后,也发现自己失去生活中主要爱好。凯里太太和格雷夫斯小姐也为这场争吵而深为苦恼。她们相当谨慎地通几次信,随后才彼此会面,决定要使两个男人言归于好。她们个劝说自己丈夫,个劝说自己哥哥,从早晨直说到晚上。既然她们多方劝解本来就是这两位绅士心里想做,他们俩经过令人焦虑不安三个星期之后,终于和解。这样对双方都有好处,但他们却把这番和解归于对主共同爱。演讲会仍在布道堂里举行,不过改请医生来主持,凯里先生和乔赛亚·格雷夫斯两人都在会上讲话。
[2]见《新约·马可福音》第12章,是耶稣所作句训诫,格雷夫斯在这儿加以引用,意思是说,非教会俗人之事该由俗人来料理。
[3]卫斯理教派,基督教会新教派,1729年由英国布道家约翰·卫斯理(1703—1791)等所创。
凯里太太把口信带给银行家以后,通常总要上楼跟格雷夫斯小姐闲聊上会儿。她们谈谈教区里事,对副牧师,或是对威尔逊太太新帽子议论番。威尔逊先生是黑马厩镇最有钱人,每年至少有大概五百英镑收入。他娶自己厨娘做老婆。她们闲聊时候,菲利普文文静静地坐在气氛拘束客厅里,眼睛不停地看着鱼缸里面游来游去金鱼。这间客厅只在接待客人时候才会使用,窗户整天关着,只在早晨开几分钟,让房间通通风。客厅里有股浑浊气味,菲利普觉得这种气味跟银行业有着某种神秘联系。
这时候,凯里太太想起还得到杂货铺去,便又和菲利普块儿上路。买好东西后,他们经常沿着条小街直走到小片海滩上。小街两边都是些渔民居住小屋,大多是用木头造(各处都可以看见渔民坐在自己家门口台阶上织补渔网,渔网就晾在门上)。海滩两边仓库林立,但在那儿仍可以望见大海。凯里太太在海滩上站几分钟,望着浑浊发黄海面(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呢?);而这当儿,菲利普就四处寻找扁平石块,打水漂玩儿。接着他们慢吞吞地往回走,经过邮局时,朝里面看看时间,走过医生家门前,又向坐在窗口缝衣服医生老婆威格拉姆太太点头打个招呼,这才回家。
午饭在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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