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这个除夕夜，蒋息被迫吃
十九个味道诡异
饺子，剩下最后
个，他强行喂给裴崇远。
“你必须吃个，”蒋息说，“吃这个，
保你起码未来年是甜。”
“就保年啊？”
“对，”蒋息说，“这人不像你，谨慎，根据你明年表现再决定下年要不要给你糖。”
裴崇
裴崇远饺子个个儿精神百倍地挺着鼓溜溜肚子，而蒋息实在不会，包出来臊眉耷眼，滑稽得很。
他俩煮饺子时候，人个锅，小火慢慢煮，生怕煮露馅儿。
裴崇远说：“今天晚上咱们自己吃自己煮。”
暗讽蒋息饺子丑，他不吃。
结果最后煮出来，他还是把自己那盘端给蒋息。
蒋息知道，在这样社会环境下他们俩是没办法结婚，他倒不是很在意那纸证书，只是希望被认可。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没感受过什
家庭温暖，所以才会对“家庭”又恐惧又期待。
到晚上，俩人边包饺子边把笔记本电脑支在那里等着看春晚。
他们俩都好多年没看春晚，没什意思。
但今年莫名期待。
夕前也总算是堆起来。
除夕当天，两人早早起床，在大门贴春联，又把家里所有门都贴福字。
裴崇远说：“这还是妈告诉，过年每个门都贴‘福’，福才能进来。”
说起他妈，蒋息这才想起裴崇远应该也好几年没陪她。
“阿姨在哪过年？”
裴崇远说：“听说过没有？过年吃饺子里面要是有糖，来年能甜蜜整年。”
蒋息口咬下去，被饺子味道搞得皱起脸。
“你放糖？”
裴崇远笑着说：“对，每个都偷摸放糖，你全都得吃。”
他数数饺子：“这盘共二十个，先保你二十年甜蜜，明年继续，个都不能剩。”
裴崇远开玩笑说：“咱俩好像真成俩无聊老头儿。”
只不过，山上信号不好，网络也不好，看个直播，看三十秒能卡住三分钟。
蒋息说：“跟便秘似。”
裴崇远笑他，教他包饺子。
俩人人个盘子，自己包摆在自己盘子里。
“国外呢。”裴崇远笑，“没跟你说吗？她之前找个外国老公，现在过得还挺好。”
蒋息笑笑：“还真没听你说过。”
“本来说今年过年带你去跟她见面，结果他们家出去旅行，你又恰好想来这儿，等以后再说吧。”
蒋息看他眼，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挺想跟裴崇远妈妈见面。
见面，就好像他们关系得到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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