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解禁日,连小孩都钓得到哟。”
“钓不到也无所谓。”
行,还有个奇妙伴手礼。他说,他想结婚。他在伊豆找到个好对象。
“这样啊。”完全不想听详情。不太喜欢听别人恋爱故事,因为恋爱故事里,定有所粉饰。
兴趣缺缺地随便应和,但佐野并不在乎,径自滔滔不绝说他找到好对象事。看起来不像在撒谎,说得蛮直率,所以也就勉为其难听到最后。
他去伊豆那天,是五月三十日晚上。当晚他在旅馆喝瓶酒,倒头就睡,他请旅馆早叫醒他,翌晨,就扛着钓竿悠哉出门。虽然有些睡眼惺忪,但还是摆出骚人墨客调调,踩着夏草走向河边。草露冰凉,舒爽无比。爬上河堤,松叶牡丹与姬百合竞相绽放。忽地往前方看,位穿着绿色睡衣小姐居然拉起裙摆,双白皙修长腿露到膝盖以上,不,还要再上去点,光着脚走在青草上,看起来好纯净、好美。她离佐野不到十米。
“喂!”佐野天真无邪,不由得高声叫唤,而且指着她那双白嫩得透明双腿。小姐并不惊讶,只是浅浅笑,放下裙摆。她或许是在做每天例行晨间散步。佐野对自己伸出右手指举动,感到难为情,后悔自己居然伸出手指着初次见面小姐腿,实在太失礼。“这样不行啊……”佐野以责备口吻,喃喃说着这句语意不清话,忽地穿过小姐旁边,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还不慎跌跤,这才改成慢慢走。
佐野下到河边,在棵树干粗得能双手环抱柳树下,坐着钓鱼。这里钓得到鱼吗?这里钓得到鱼吗?这不是问题。只要没有别钓客,安静地方就好。幸田露伴(2)也说,钓鱼乐趣不在收获丰盛,而是边垂着钓竿,边欣赏四周景致。佐野也十分赞同这个说法,而且他原本是为训练文人魂魄才开始钓鱼,所以钓不钓得到,完全不成问题。只是静静地垂钓,专注地欣赏四周景致即可。河水潺潺地流着,香鱼很快就游过来啄蚊钩,但旋即又转身逃走。佐野不禁暗自赞叹,逃得真快。对岸开着绣球花,竹丛里绽放红色花朵是夹竹桃。佐野不觉有点困。
“钓得到吗?”忽然传来女人声音。
佐野懒洋洋地回头看,竟是刚才那位小姐,穿着简单白色衣服站在那里,肩上扛着钓竿。
“不,怎钓得到呢?”这话答得莫名其妙。
“这样啊。”小姐笑。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明眸皓齿,颈项白皙丰润宛如要融化般,十分迷人。切都很美。她拿下肩上钓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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