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打针,患感冒,只要静养些时候,就会好。”他认真地说。
但是,个星期之后,母亲还是没有退烧,咳嗽虽说止住,体温早晨三十七度七,晚上达到三十九度。医生第二天拉肚子休诊,前去拿药,告诉护士母亲病情不容乐观,请她转告医生,医生依然说是普通感冒,用不着担心,只给
今年夏天,给个男人写三封信,他都没有回信。思来想去,实在没法子活下去,于是在这三封信里,袒露内心,怀着种站立悬崖跳进怒涛心情寄出去。但是,等又等,就是不见回信。转弯抹角向弟弟直治打听他情况,知道他没有任何变化,每天晚上到处转悠着喝酒,写全是些违背道德作品,为社会上那些正经人们所不齿和愤恨。据直治说,他还劝导直治经营出版业,直治也跃跃欲试,除他之外,又请两三位作家做顾问,有人答应出资什。听直治这说,这才知道,所热恋人周围丝毫嗅不到有关点气息。由此,感到羞愧,更感到这个世界上人和心目中世界上人全然不同,是另种奇妙动物。只有个人被抛弃于秋日黄昏旷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种从未尝过凄怆之感袭上心头。这就是失恋吗?难道只能呆呆伫立于旷野、等待日落之后冻死在夜露之中,别就无路可走吗?想到这里,欲哭无泪,两肩和胸脯剧烈地打着哆嗦,实在喘不出气来。
眼下,无论如何,要去东京面见上原,不做二不休,既已扬帆,就得出港,走到哪里是哪里,不可坐以待毙。在心中暗暗做着出行准备,在这个节骨眼上,母亲病情有些不妙。
母亲夜间剧烈地咳嗽,量量体温,三十九度。
“今天也许太冷缘故,明天会好。”
母亲边不住地咳嗽,边低声地说道。不过,觉得母亲不像单纯咳嗽,心里盘算着明天请下面乡村医生来看看。
第二天早晨,体温降到三十七度,咳嗽也不太厉害。虽说如此,还是跑到乡村医生那儿,告诉他母亲近来急速地衰弱,昨夜发烧、咳嗽,好像不是般感冒,务必请前去诊察番。
医生答应回头就去,说着就到客厅角落橱柜里拿来三个梨子递给,说是别人送。过正午,他换上碎白花夏衫来看病,照例花很长时间,仔细地听诊、叩诊,然后转头正对着说道:
“不用担心,吃上剂药就会好。”
不知怎,老是想笑,于是强忍住笑,问道:
“不需要打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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