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细田先生那儿。”
“是吗?那是什地方?”
“妈妈,在想,人与其他动物完全不同之处究竟是什?语言也好,
感到自己脸直红到脖子根。
“是细田先生那儿吗?”
不响。
母亲重重叹口气,问道:“可以提提往事吗?”
“您说吧。”小声回答。
毛毯蒙住头,放声大哭,整个人都几乎哭瘦。哭着哭着渐渐神思恍惚,脑海中浮现出个人,啊,想他呀,真想念他啊,真想见他面,真想听听他声音!产生种异样感觉,仿佛自己双脚足底被滚烫灸火烧灼着,而动不动地忍受着灼痛。
快到傍晚时分,母亲悄悄走进二楼西式房间,吧嗒声打开电灯,随后来到床边,非常亲切地唤声:“和子!”
“嗯。”
爬起来坐在床上,双手捋着散乱头发,随后望着母亲脸,吃吃地笑起来。
母亲也轻轻笑,她坐到窗边沙发上,将身子深深埋进去,说道:“有生以来第次没有听从和田舅舅安排……妈妈刚才给舅舅写封回信,告诉他孩子们事让自己来安排。和子,们把衣服卖掉吧,把两个人衣服点点全卖掉,然后好好挥霍下,过过舒服日子。再也不让你干庄稼活,们买贵点蔬菜来吃又怎样呢?每天干那种农活,对你来说太委屈。”
“当你离开山木先生家回到西片町家来时候,妈妈并没有说过什责怪你话,只说句:‘你辜负妈妈期望啊!’你记得吗?你听就哭起来……也知道当时不该说出那重话来……”
然而,当时听到母亲那样说,反倒很感激她,是高兴得哭起来呀。
“妈妈那时候说你辜负,不是指你离开山木先生家,而是因为山木先生告诉,实际上和子和细田先生两人陷入恋爱,当时听他那样说,真感到自己脸色都变。你想,细田先生早就是有妇之夫,还有孩子,不管你对他怎样爱慕都是也不可能……”
“什陷入恋爱,纯粹是捕风捉影!那不过是山木先生瞎猜。”
“真吗?想你不会还在想念那位细田先生吧?你说要去地方是哪儿?”
事实上,每天下田干活已开始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刚才之所以发疯似大哭大闹,恰恰是因为干农活疲累同悲伤心情混杂在起,因此对所有事情都产生厌烦和怨恨。
坐在床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和子……”
“嗳。”
“你说你有地方去,是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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