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年,也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切仿佛都无所凭依,像是无常幻影样,如今身边留下来就只有这双胶底短布袜。
从胶底短布袜引出来,不知不觉说这些离题废话。现在正是穿着这双可说是战争唯纪念品胶底短布袜,每天下田劳作,借以排遣潜藏在心底不安和焦躁,而母亲近来看上去却日益明显地衰弱。
蛇蛋。
火灾。
吧?”
他说着把饭盒子放在草地上,又急急忙忙赶回去。
吃过饭便爬到木材堆顶上躺下来看书,看完后顺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
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后。忽然觉得那位年轻军官以前在什地方见过,却怎也想不起来。从木材堆上下来,理理头发,这时又传来笃笃笃脚步声。
“哎呀,今天辛苦啦。你可以回去。”
从那时候起,发现母亲明显显出病人之态,而恰好相反,感觉自己正渐渐变成个粗野而卑贱女人。不知道为什,总觉得是不断吮吸着母亲身上活力日渐胖壮起来。
发生火情时,母亲开玩笑说柴火本来就是用来烧,而从那以后,她次都不提着火事,并且时时处处怜恤,但知道她内心遭受打击肯定比还大十倍。那场火事之后,母亲不时会在半夜发出呻吟,风高夜黑之时她甚至假装上厕所,半夜三更好几次从床上偷偷爬起来在家里到处巡视。此外,她脸色也失去以往精神气,老是无精打采,有时甚至走路都显得很吃力。之前她说过想帮道干点田里活儿,有次她硬是不听劝阻,提着大水桶打五六次井水浇地,第二天就说肩
跑到军官跟前,把书还给他。本想说句感谢话,可是却说不出来,只是抬头默默地凝视着军官脸。当两个人视线碰在起时,热泪簌簌地往下落,那位军官眼睛里也闪烁着泪光。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分别,那位年轻军官此后再也没有在们干活地方出现过。也只轻松惬意那天,过后还是照样每隔天在立川山中从事艰苦体力劳动。母亲十分担心身体,可是反倒越来越强壮,如今对干打夯之类力气活充满信心,干地里活儿也不觉得怎苦。
说过不愿讲也不愿听有关战争事情,可是不知不觉却说出自己“宝贵经历”。不过在战争回忆中唯稍稍愿意提起,简略说来也就这件事,除此以外就像那首诗里所说样:
去年,什事情都没发生。
前年,什事情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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