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唏嘘不已。只要打开檐廊玻璃窗,屋子里永远都能闻到飘进来梅花香气。三月底,每天傍晚刮起风,在黄昏餐厅里摆碗筷时候,梅花瓣不时从窗口随风飘进来,落在碗里,变成浣花。到四月,和母亲坐在檐廊下面编织东西面闲话家常,两人话题离不开犁田种地计划。母亲说她也要帮忙弄。哦,写到这里,感觉们似乎当真像母亲说那样,死过次,又重生变成跟过去完全不同人。然而像耶稣那样复活,人类毕竟是做不到,母亲虽然嘴上那说,可是啜口汤仍旧会想起直治,不由得轻轻叫声:“啊!”至于,过往伤痕实际上也点不曾除愈。
啊,真想毫不隐瞒地把切全都写下来。有时候甚至觉得,这山庄安静只是表面,全都是虚假。即便这是神赐予们母女短暂休憩时间,但心里总会情不自禁地感觉,在这平静和安宁生活里,种不祥阴影正悄悄地逼近。母亲表面上装出幸福样子,身体却是日渐衰弱,而因为有条蝮蛇寄宿在胸中,甚至不惜牺牲母亲却只顾自己发胖,尽管拼命控制,还是味地发胖。啊,但愿这只是由于季节缘故。近来常常觉得,这种生活实在令人无法忍受,之所以会做出烧蛇蛋之类卑猥行为,准是这种烦躁不安心理外现,其结果却徒使母亲悲伤越发加深,使母亲身体愈加衰弱而已。
写到爱这个字,便什也写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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