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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记之三 · 一 · 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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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转公转反转又如何?随他去!

到处能触

听到只有善与恶、罪与罚禁咒;

能做只有无计奈何、踌躇彷徨,

只因没有被赐予摧抑它力量和机筹。

你在何处为何徘徊游荡?

你为何故抨击、琢磨、反省?

众庶呀,还有何处可遁避?

说什正义是人生指针?

,猩血泛浸战场,

无数暗杀者刀锋上,

又是何种正义在栖荡?

惧怕自己制造弥天罪恶,

防备死者复仇,

终日算计,不得安卧。

昨夜酣饮,心欢愉,

今朝醒来,唯余凄凉。

但对于人类,依旧感到恐惧,与店里客人见面,必须先口气喝下杯才行,因为眼前毕竟是种可怕生物。尽管如此,还是每晚都出现在店里,就像小孩子见到令他害怕动物,反而会用手紧紧抓住样,甚至借着酒醉,向店里客人们吹嘘并不高明艺术论。

漫画家。唉,可惜只是个既无大悲也无大喜无名漫画家。即使日后更大悲哀紧随而来,依然渴盼着此刻能放纵地尽享炽猛巨大欢乐,虽然内心如此焦灼,但眼下快乐却只是与客人说东扯西、谈鬼论禅,喝客人请酒。

来到京桥后,已过年如此无聊生活。漫画也不再仅仅刊登于儿童杂志,而开始出现在车站小卖部出售那些粗俗猥亵杂志上。以“上司几太”这个带有戏谑意味笔名[11],画些龌龊裸体画,还在当中插入《鲁拜集》[12]中诗句。

[11]“上司几太”这个名字在日语中与“情死未遂”发音相同。

[12]又称《柔巴依》,莪默·伽亚谟(OmarKhayyam,1048—1123)著。以下所引诗句引自堀井梁步译本。

嘿,莫非是空绮梦、幻影子?

嘿嘿,忘饮酒,切都是幻尘。

看啊,这浩然无涯宇宙哟,

不过是漂浮其中粟。

争知这地球是为何自转?

何处听闻人生真谛?

何处见过睿智光赫?

美善、恐惧,便是聚散浮世,

荏弱人子哟,背负着不堪重荷。

只因被播撒奈何无计情欲种子,

怪哉,夜之隔,

翻覆直是恁般幻变无常!

莫要当报应莫名地乱慌,

像远处传来太鼓喧击,

微不足道小事也要治罪,

啊,莫做无谓祈祷,

抛开引人落泪之物,

快浮此觞罢,唤醒甘芳记忆,

莫再为那无果忧烦而苦。

那用不安和恐怖威吓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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