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瘦,”许沄心疼地摸摸楚九歌脸,“咱们赶紧回去吧,好好吃点东西然后早点睡觉。”
楚九歌揽着她肩膀,笑道:“别急啊,还有个人呢。”
“还有人……”许沄愣下,扭过头和楚信对视眼,然后小心问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楚九歌笑着朝她眨眨眼没有回答,他抬眼问楚信,“爸爸有没有觉得有什变化?”
这大概是父母特异功能,仿佛天生自带放大镜
罢。他不愿意外公为他们心底偏激执念而去承受这种痛苦。他说服母亲,在放弃手术协议书上签名字。
即使明知这场手术只是徒劳,除让老人多受次罪,连将生命稍稍延长点都几乎办不到。可就这样同意最亲爱人去死,这比割下自己身上块肉还难过。纪扬靠在病房门口哭到崩溃,她从小到大崇拜与仰望佝偻成病床上老人,心里兀地缺块,那是丈夫、纪肇渊以及纪西瓜加起来都无法弥补。平时还能掩人耳目,旦触及“父亲”二字便会四下漏风。
老人离开那天晚上,月明星稀,尤其在乡下,银灰色光芒清晰到几乎要贴在人脸颊上。老人们总是相信轮回,外公也样,说自己会变成天边颗星星,长长久久地护佑着他在凡世间放不下人。
楚九歌突然开口问道:“你想要颗星星吗?”
知道他向来天马行空鬼点子大筐,纪肇渊没多想便点点头,“想。”
楚九歌看着窗外厚实洁白云层,云卷云舒,每刻姿态都不尽相同。好像很多事情都像河水绕城郭,短暂地停留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奔涌而去,可这座城却千年屹立在原地,念念不忘,深情依依。但是总有些东西会留下吧,留在骨血里,留在心底。他想想说道:“那有机会送你颗,你星星。”
飞机飞得平稳,偶有颠簸,楚九歌眼皮越来越沉,和纪肇渊说声便睡去。纪肇渊在旁边安静地看他书,消磨掉余下时间。
飞机落地时已近深夜,纪肇渊去取托运行李,楚九歌开机准备打电话给许沄。然而电话刚拿起,许沄和楚信就走到他身边,看来是早就等在机场。
“小九,饿吗?”许沄语气温柔,仿佛带着南方特有水汽,“妈妈专门做你最喜欢吃菜,就等你回来。”
“看到你就不饿,太想你!”他抱住妈妈,脑袋埋在她颈间乱蹭,这幅样子若被老太太看到定又要说他和豆豆个德行。楚信难得没有上来就训斥儿子,他站在旁打量着楚九歌,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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