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脸盲症?他摇摇头,在心底否认这个荒诞想法。他突然想起绿脑袋,愣下,脑子里闪过个更加荒诞疯狂猜测。
楚九歌攥紧手机,迟疑着开口:“你,你喜欢男人?
仿佛是觉得楚九歌没听懂,他叹口气,说:“也就是双螺旋结构,两条多聚脱氧核苷酸链围绕着同个螺旋轴形成右手螺旋……”
“打住!”从音乐和家人中将将找到共同点下子土崩瓦解,楚九歌更加认定纪肇渊就是个怪胎,“可你为什要把它挂家里?”
真真很丑啊!楚九歌在心里补上后半句。
纪肇渊也伸出手,摩挲着“大`麻花”。他出奇得温柔,像对待情人般,看得楚九歌搓着胳膊,起身鸡皮疙瘩。
“因为很美。”纪肇渊低声说。
打印出来张照片。
最重要是,很丑啊。
楚九歌不解,他扭头问纪肇渊:“你为什要弄幅花花绿绿大`麻花放家里啊?”
纪肇渊已经从窗户里跳出来,拿着园艺剪正在修剪香蕉树叶子。他听到楚九歌问话,抬头皱眉看他眼,没有动。
“你要是喜欢这种浓墨重彩画风,奶奶家有几幅那谁谁练笔作,可以送你。”楚九歌指着画,继续说:“这幅也太丑,跟东北大花棉袄似。”
楚九歌对这些神神叨叨尖端科学完全没兴趣,他看着纪肇渊侧脸,突然很好奇,在这种怪胎眼里,会不会有正常审美?
“哎,”他滑开手机相册,手举过去,手拍拍纪肇渊肩膀,“你觉得艾玛罗伯茨和斯嘉丽约翰逊哪个更好看?”
个长着他最喜欢脸,个有他最喜欢身材,反正楚九歌是选不出来。
纪肇渊扫眼,表情平淡:“有什区别吗?”
“啊?!”楚九歌看看梦想女友们,又看看他,觉得自己定是听错。怎会没有区别?他手指滑动,看着两张风格截然不同照片,艾玛眨着右眼清纯玲珑,斯嘉丽烈焰红唇美得勾魂摄魄。
他这未免也太自来熟,才来十分钟就把自己当主人,开始挑剔起家居装潢来,这让纪肇渊心里很不舒服。
纪肇渊被他聒噪得没继续下去心情,剪子收,朝他走过来。
他站到楚九歌身边,顺着他手指看向自己装饰画,神情有种说不出柔和,眼底闪着些不真切光。但当他转过来,目光却变样,像看智障样看着楚九歌。
“这是1953年沃森和克里克提出DNA二级结构。”他说。
“……”楚九歌翻个白眼,没想到上课睡过去知识能在这儿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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