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吁
口气，安心地陷入那片温暖里，他终于如愿，有
个家。
季舒陷入沉睡，季越东跪在床边，下巴磕在被子里。
他像只眼巴巴
大狗，眨不眨盯着季舒。
施加于脖间锁链早已解开，他不在是谁家犬，而是季舒爱人。
他们将有个家，家里有着玫瑰，有着热烈爱，有着属于他们生命延续，有着大片美好未来。
季舒呆呆地看着他，神思还在恍惚。
医院窗是绿色百叶，没有拉紧，风轻轻吹，发出细碎声音。
季舒出神地想，夏日里出生孩子，应该不会如他样忧郁自卑吧。
他嘴角翘翘，而后就听到季越东声音，沉闷克制哭声，听着让人觉得喉咙发酸。
季越东直在喊着他名字，不停歇地说：“小舒，
爱你，谢谢你……谢谢你给个家，个完整家。”
拿着手机走过去，给季越东脸部特写，他对季越东说：“不会有事。”季越东不语，郑元关手机，走过去拍拍季越东肩膀，重复道：“不要瞎担心，季舒他不会有事。”
“嗯。”
季越东低下头，随着这声简短回应，紧闭门打开。
医生护士走出来，季舒放在小床上被两个护士推着，他闭着眼浑然不知轻睡过去。季越东站在数米开外，他听到婴儿啼哭，嘹亮富有活力哭声，有护士走到他身边对他说：“是个可爱小男孩。”
季越东侧头看眼，而后快步走到季舒身边。
如果可以，季舒想抱着他，想用自己热烈爱去回应，想用从心尖上流下泪去证明。
他想告诉他，也爱你。
狂热爱，痴心爱，最后成真爱。
心跳得很快，声声，他张张嘴，嘴型是季越东名字。
热泪涌上心头，季越东抓住他手，他们成为体，他们不再是两个人。
滑轮碾过地面，“咔咔”几声，季越东步步紧跟，他与护士起把季舒推到病房里。
他眼前是张大床和张小床，季舒陷在大床里，脆弱纤细小只，黯淡下去皮肤像是蒙层尘灰。
他往前走去，伸手抚摸过季舒微凉脸，他遍遍喊着“小舒”。
季舒眼皮动动，麻药还没缓过来，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重影。
季越东立刻趴在他身边，似乎知道他要说什
，在他耳边低声道：“孩子由护士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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