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走回头路,季舒把未来打下死刑,他心里被塞东西,快乐时候越来越少,不快乐是随时随地。他知道自己在变坏,像是食品保质期,他赏味期已经到尽头。
他努力地去把这份爱放下,把季越东当作个普通人,而不是他爱人。
北京夏天很干燥,季舒刚来这边时候没办法适应,常常会流鼻血。不过后来还是适应,不熟悉天气,陌生人,和份维持数年无疾而终爱情,他都能适应。
他不再去强求季越东爱自己,他想自己先爱自己。
这种变化季越东还是能感觉到,季舒看他眼神不再躲闪,不再犹豫,平平相视,里面没有旖旎暧昧。这本来是季越东最想看到,他逃五年,不就是想要看到这样季舒,可当这天真来,他却恍然若失。
季舒想尝试着去和自己和解,他不想再去奢求。用言语去刺激,用刺角去对抗,只会让他自己更难受。
在面对季越东时候,他似乎都失去身为自己自尊,他胃里那团蝴蝶扑腾飞舞,细小触角毛絮抵在他喉咙口。他看着季越东关心神色,听到他说回家两个字,胃里翻江倒海,疼到头皮发麻。
季舒惊惧地发现,自己对于季越东爱意执念,在见到季越东后,竟然变成另外种其他情绪。
不那偏执时候,他会想,就算季越东不能和自己能为恋人,但他确是对自己好人。就像季越东说,他已经长大,长大就不能再任性,他该明白,有些感情不能够强求。
可这类想法也只是瞬间,几秒之后,他又忍不住刻薄地去埋怨,为什……为什季越东不能喜欢自己,为什他走五年,又要回来,为什他要把他从瑞士带回来。
他在北京住段夏日,走进季舒如今生活,看着他解下脚踝上链子,轻轻放在桌上。听他和同学说话,听他说暑假要去欧洲旅行,又听他说,你该走。
季越东站在窗口,长久沉默,他问,“和谁?”
季舒顿顿,回答道:“和陆潇。”
季越东离开北京,回到广东,刚下飞机便接到郑元电话。他说多尔多生病,奄奄息。
多尔多也老,季越东赶到宠物医院看着那只
他答应要陪他长大,可他食言。
季越东凭什成为他家人,他没有家人,永远不会有。
他把手递过去,季舒感受着季越东温度。
像是第次见面,他把自己交给他。
好坏心情在这具身体里翻滚,他忍着那股痛楚,只是几秒,手缓缓收回,他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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