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吃很少,陆潇打趣他是吃草兔子。季舒哼两声,又问陆潇要汤喝。
吃火锅,陆潇问他要不要看电影,季舒摇着头说:“不想看,得回去看书。”
他其实是个很自律人,以前不知进取得过且过是因为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他从生下来就被丢到瑞士,无法接触外界,过着笼中雀生活,是季越东替他打开鸟笼,带着他往高处飞翔。
他直以来都是在看着季越东背影,他拼命努力,每天只睡三小时,为只是能够赶得上季越东。
高考前个星期,季越东把手头上事差不多都解决,他回到自己和季舒家,季舒还在学校,大房子空荡荡。季越东坐在往日里他和季舒肩并肩靠在块沙发上,后背松弛下来,脊椎蜷曲着,他打开电视,画面亮起来,耳边没那安静。
高三下半学期,陆潇提前参加北京体院校招,他有之前打比赛三十分可以加,考试前突击复习整整个月,把陆潇折腾累瘦十斤。好在成绩能出来,他考完试自感觉不错,约着季舒块出来吃顿。
去海底捞吃,陆潇要个番茄个骨头汤锅底。季舒不喜欢羊肉,点都是牛肉,他把牛肉片放进沸腾汤水里。
“吃牛肉啦,你就别看题。”
季舒“嗯嗯”点头,头也没抬起来。
陆潇夹着涮好牛肉放进他碗碟里,季舒拿着笔,笔帽戳在脸颊上,微微下陷。
季舒从学校回来已经是九点,他骑着车迎着夜风,自行车前篮子里是下课后买奶茶,珍珠在杯子里摇晃。
到家门口,看到房子亮着,他心里喜,车子都顾不得扶好,拎着奶茶跌跌撞撞跑进屋。
“季越东!”他大喊着,胃里像是有群蝴蝶在飞。
季越东站起来,腰上紧,季舒脑袋扎在他怀里,他像只小狗嗅着季越东身上气味,委屈巴巴不停喊着,“好想你,好想你。”
他有数不清思念在眼里打转,可是却不敢哭,也不敢表现太放纵。他咬着牙,忍着腔酸意,细细绵绵在心里喊着想你
陆潇看不过去,身体前倾,把拿掉那都快被揉烂习题册。
“还没解开那道题。”
季舒叫声,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习题册被陆潇放到边。陆潇对他说:“先吃,吃完再看。”
煮到沸腾火锅,下些蔬菜还有虾滑,季舒吃不太多,番茄汤倒是喝几碗。陆潇笑他,“你这样喝汤都要喝饱,吃点别菜。”
季舒拿着筷子象征性夹根娃娃菜叶子,慢吞吞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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