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季舒朝自己靠过来，那孩子握住他
手，轻声道：“对不起，
不应该
季舒纤细神经还是感觉到
季越东刻意疏远，数次躲避开他拥抱，心不在焉言语，望向远方视线，偶尔也会和他说话，可却藏住笑意。
季舒不知所措，他站在天与地之间，野风呼呼响着，落日跌在
棵高大树梢上，几只秃鹫扎堆在不远处腐尸里。季越东就在他不远处，正在和导游商定着之后行程，也没发现季舒走远。等回神，他往四处瞥去，才看到往枯树走去季舒。
导游突然抓住季越东手，他指着那棵树，季越东看过去，瞪大双眼，呼吸差点停滞。
只花豹藏匿于树干之间，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他低喊着，不敢太大声，季舒听到声音回过身。
你给看手机，看到你朋友给你信息，他问你表白吗？”他没有转身，感受到后背上气息渐远，季越东吁口气。
在昏沉朦胧灯光里，他把自己心收拢，他问季舒，“你想和谁表白？”
远处野兽在嘶吼，季舒打个冷颤。
季越东转过身，他们盖着条被子，微光钻在两人之间。季越东轻轻揽住季舒，低声道：“怕？”
季舒闭上眼，如愿以偿地把身体蜷在他怀里，“你听到刚才声音吗？”
他站在几米开外，和整片草原相比，他是渺小稚嫩又脆弱，似乎这荒野里任何隅就能把他折断。是季越东把他带到这里来，又是季越东无端疏离，疏忽他，把他置于危险里。
季越东快步上前，他突然觉得后悔，他走到季舒身边，把拽住季舒手，把人紧紧揽在怀中。他没有去看那树梢，像是鲜血样落日笼罩着整片危机四伏草原。
他开始往回走，季舒问他怎
。季越东呼吸急促，抿起嘴唇颤抖，车门已经开，他把季舒推进去，大松口气，而后自己上车。
到车内，导游回头，脸色发白，他对季舒说，“那棵树上有只花豹。”
也是他开始没有注意到，才会在这块地方让他们下车，他连连道歉。季舒怔怔地看向车窗外，车子行驶，树上花豹跳下来，朝他们跑几步，而后慢吞吞停下。季越东手还在抖，他似虚脱般，靠在车里。
“听到。”
“害怕。”
“在这里，没事。”季越东轻拍着他后背。
季舒侧耳贴在他胸口，听到季越东心跳声，他说：“没有想和谁告白，陆潇他开玩笑。”
季越东“嗯”声，沉默几秒，只听他缓缓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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