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这些事你怎都记得?
他说话声音略顿,那间隔顿号有些长久,听他自嘲哂笑声,他说,都是攒下来故事,特意添油加醋想逗你开心。
微张着嘴,这时候脸上定然全都是无措茫然,呆钝望着他,他已停下车,解开安全带,又靠过来,替拨开那安全带绳,把捞起来。
他拍拍脑袋,像是摸小狗似,他说,走吧,别发呆。
他总是这样,三言两语轻飘飘说完件事,好似不那重要,不需要去深究。
被他环绕占据,目之所及触之所感都是因为他。
忘记自己该如何呼吸,闭着眼,直到身体轻颤,他把松开,单手覆在耳边,揉`捏着耳垂。
撑开眼,眼皮错开条缝隙,偷偷摸摸看他,他好笑瞧几眼,而后坐回去。
发动许久车子终于得以行驶,车子徐徐驶出窄道,连绵路灯铺洒着光,有零星光斑跌入车内。
们驶过条庸长隧道,侧头看着林朝堂,他脸在暖橘色光晕下,五官成幅深邃动人肖像画,深邃眼窝上舒朗眉,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有光撇下,上唇比下唇微薄,下颚弧度是方正段蜿蜒弧度,上头有条清浅凹陷。
可不是,这是用情至深最体贴最让人深陷其中片缠绵份温柔,没法不去讲究,没法不去正视,他就是这好,这体贴,这和顺个人。
回到他家,打开门,屋内确是许久未住人寒意闷潮,换拖鞋进屋,他去开暖气,地上有些零散纸箱,落地窗旁地毯小灯,小沙发上碎花毯子,茶几边上懒人沙发,墙面上几幅壁画都消失不见,墙体上浅色涂料成片黯淡灰,房间变得空旷寂寥。
站在原处,呆呆看着不像样房子,不禁拉住他衣摆,紧紧揪着。
他有些不自然,回头看着,眼底掠过几丝被戳破涩意,他说,
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目光,寸寸探究盯看着,车身驶出隧道,光影下子又变得混乱,林朝堂侧头看后视镜功夫,目光在脸上停留分寸。
他说,立然,你直看着做什?
脸上红,立刻撇开头,虚着声音,说,谁看你。
听到林朝堂笑声,轻轻声,抬起手捂着自己发烫脸,默默缩着脖子。
车行驶约莫二十分钟,光影浮动间,靠在车窗头,听着林朝堂说起他在国外发生些事,有意思有趣让人发笑好玩事,听他描述栩栩如生,好像就在眼前展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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