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展他在想什,他是否已经觉得厌倦,这般作态连自己都觉得厌烦,捂着脸,不敢向前。
又想逃避,远远逃开,从这惊涛骇浪里
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不想因为担忧而去找他,是他把劫持到这里来,是林朝堂男朋友,不该再和他弟弟有任何关系。
在心里遍接着遍重复默念,如经文祷告般,把希望寄托于道德条例之中。
以为这样能行,但错。
分钟后,猛然起身,鞋子都没去换,直接踩着酒店拖鞋,穿着件单薄毛衣,拿起房卡跑出去。
酒店里里外外都跑遍,没有看到他人,离开`房间后,便冻得不轻,打着哆嗦又走两步,打着最后希望,坐电梯去顶楼。
他捏着手腕,把手扣在两侧,他低头看着,黑发落下,耷拉遮在他眼皮上,掩住他神色,只能看到他绷紧下巴和挺拔笔直鼻梁。
抿着嘴,喉咙里是满腔酸涩,对他说,放开,现在还来得及。
林展沉默,抓着手却更加用力,突然他整个人沉下来,趴在身上,他身体重量热度全都压在心口,很闷很涨。
听到他声音,缓慢如同大提琴拉弦般,顿顿,犹豫着忍耐着克制着,他对说,徐立然,这对不公平。
他说完这句话,便翻身离开,怔怔呆滞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拿起沙发上外套,拢在身上,侧身就像是昏暗光线中截忧郁灰。
酒店顶楼没有住房,而是造个非常漂亮露天餐厅,木质餐桌长椅,bao露在湿冷大雨中,无人光顾。
环顾四周,终于是在处打开遮雨伞下看到林展。
林展蜷缩坐在长椅端,半个肩膀都被打湿,看着他背影,往前步,踏入湿冷水幕里,朝他走去。
间隔半手距离,徒然停下。
没有伞、没有任何遮掩,雨水浇灌,整个人都陷在这片冰冷潮湿中,像是自惩罚般,动不动,任由寒意侵入。
他不再看,侧面模糊成片,走到门口,打开门姿势凝固十几秒。
在这十几秒内,动未动,只是谨慎转动眼球,耳边似乎有火车驶入隧道轰鸣声,看着他在眼前离开。
“咔哒”声,门被打开,那段灰消失在冰岛所小酒店个靠窗房间扇木门后。
之后房间内不再有林展,只有和那心口不坚持。
想佯装无事,对自己说,林展是成年人,他知道该如何照顾自己,他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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