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卷处,暗香袭人,西王母翩然而入。纤纤嫣然行礼道:“娘……娘娘。”
西王母目中闪过欢悦之色,微笑道:“你好些吗?”瞥见辛九姑,全身震,笑容登时凝固。
辛九姑悲喜交集,忍住热泪,跪伏颤声道:“罪婢辛九姑,拜见娘娘。”西王母眼角泪光滢然,半晌方哑声道:“是你。”
辛九姑低声道:“罪婢……罪婢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娘娘。”心潮汹涌,泪水倏然滑下。
拓拔野站在其中,颇觉尴尬,当下咳嗽声,行礼告退。西王母微微点头,也不挽留。唯有纤纤心下失望,伸长脖子,透过窗棂,直见他背影消失在宫墙后,方才回过神来。
只会降雨,不会放晴,差劲之极,惭愧惭愧。”众人齐笑。
谈笑片刻,姬远玄起身告辞。送走他后,纤纤哼道:“臭乌贼,姬大哥比你好多啦!温和细心,知道醒,便立即赶来陪,还送好些玉石,让在公主仪礼上佩带……”说到“公主仪礼”四字,心下得意,忍不住笑起来。想来西王母已经与她说此事。
拓拔野见床上摆堆五彩缤纷玉石,流光眩目。凉风穿窗过堂,那些玉石登时发出清脆悦耳声响,想来便是朝歌山风乐石。风乐石珍贵难寻,大荒各族贵侯女子最喜以之作首饰佩器,姬远玄送便是数百颗,实是豪气之至。
拓拔野点头笑道:“也只有这样宝石才配得上们西陵公主。”
纤纤笑吟吟地“呸”口,道:“你莫打岔。不管,上次什圣女典礼,你便没送礼物,今趟可不能耍赖。”
※※※
拓拔野出昆仑宫,在雪杉林中穿行。艳阳高照,雪山连绵,乍风吹来,清凉舒爽,心中说下出舒畅快活。忽见几个侦兵骑着驽鸟从旁侧山崖急飞而过,神色匆忙,当先人正是那游痕。当下叫道:“游大将军,急着去哪儿?”
游痕见是他,脸上红,勒鸟盘旋,笑道:“
拓拔野许久未曾见她这般欢喜,心中泛起温柔疼惜之意,笑道:“你要什?难不成要天上星星吗?”
纤纤拍手笑道:“这可是你说,不许反悔!”
拓拔野微笑道:“好妹子,星星现下没有,先送你个人好。”将乔化为婢女辛九姑往前轻轻推送,纤纤眼睛亮,大喜叫道:“九姑!”猛地将她搂住,激动之余,又哭又笑。辛九姑欢喜难言,忍不住流下泪来。
当是时,只听殿外有人高声喊道:“王母驾到!”
纤纤喜道:“正好,娘来啦!”辛九姑脸色倏地苍白,又蓦地转为嫣红,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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