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转过头来,爪尖点,碧光闪烁,纤纤“啊”地声,喉咙冰冷之意瞬间消融,全身麻痹感也随之消散,霍然起身,怒视妖魔,娇叱道:“你是人是鬼?”原想挥舞折刀,乘隙偷袭,但转念想,这妖魔既将自己放出,似无恶意,当下隐忍不发。
妖魔舌头摆舞,“赫赫
荒凶兽!但它们分明已被毁灭肉身、封印元神,又怎能复活呢?又为何躲藏在这山洞中?又何以抓这些女童?难道仅仅只是为果腹吗?纤纤又是害怕又是惊疑,隐隐中觉得其间必有什颇为可怕之事,当下凝神察看。
黑衣少年蓝眼长眉,满脸冷酷凶悍神色,负手而立,低头望着白衣男子,嘴唇翕动,不知说些什。白衣男子微微震,仿佛突然惊醒,缓缓地爬起身来,冷冰冰地道:“金龟子?果然来?”苍白脸上浮现出阴冷而又欢悦神情,闪即逝。
黑衣少年点头不语。白衣男子又低声问数句,黑衣少年只是点头或摇头,不发声。纤纤凝神倾听,只听见“神女”、“祭祀”、“老祖”等词;其中夹杂许多暗语,语意听不连贯,无法揣测。心中大是好奇,不知这两人在说些什。
白衣男子轻轻击掌,灰眼光芒大盛,冷冷道:“妙极!受这多苦,等这多年,便是为今日!”衣裳鼓舞翻飞,心中激动,真气随之蓬然四溢。转身对那妖魔说道:“这些娃儿已经分好?”
妖魔“赫赫”连声,点头不已,骨爪比画通。白衣男子袖袍飞舞,个银白色丝袋从掌心飞出,袋口翻卷,射出道耀眼银光,阴风大作,洞中悬挂丝囊急速摇摆,悬结丝带纷纷断裂,“呼呼”连响,丝囊密雨般地飞向那银丝袋,瞬间没入。
顷刻之间,洞内只剩下十来个丝囊,轻轻摇晃。白衣男子目光徐徐环视,从这剩下丝囊上扫过,纤纤心跳如狂,连忙闭上双眼,屏住呼吸,不敢与他对视。
过片刻,听那白衣男子淡淡道:“走吧!”“仆仆”连声,步履飘忽,终于复归片宁静。
※※※
纤纤慢慢地睁开双眼,透过丝囊空隙朝外望去。见那妖魔在甬道洞口悠荡,探头朝外张望,似乎如释重负。转头望她眼,倏然飘来,骨爪张,纤纤所在丝囊登时飘然落地,自动翻裂开来。
纤纤穿着亵衣白玉玲珑地站在青丝囊中,见那妖魔直愣愣地望着自己,又羞又怒。妖魔突然醒悟,“赫赫”叫几声,转头不敢看她,指爪比画,“嗤嗤”作响,那丝囊青丝飞舞,绕着纤纤盘旋穿梭,片刻之间又变为件紫衣,翩翩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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