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美,起来跳个舞给大王看看!啊!”
循声看去,目光如刃,刺得那大笑之人愣愣:“跳舞?朕在狼牙谷斩杀你们这些蛮夷之时,你怕是还在玩泥巴吧?”
四周又是片哄笑:“就你这软骨头皇帝?”
“快些!”乌歌催促道,“美人儿,大王看着你呢!”
冷脸不语,任他将拖起来,像拖着个提线偶人,似觉得扫兴,乌绝漫不经心地挥挥手,命乌歌将送回营帐。
没想到竟会在这儿又遇见他。
只是今时今日,倒成俘虏。
其中人注意在看,笑着对乌绝说什,但见他朝招招手,让过去,顿感屈辱,放下帘帐,躺回去。
忽听窸窸窣窣声,个人钻进来,将把拖出去。
“美人儿,舅舅叫你去,你就乖乖去,还当自己是皇帝!舅舅脾气古怪,小心惹恼他,有你好受。”
冷笑:“乌绝王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他冷冷瞟眼,依旧不语。
莫非他压根就听不懂冕语?
这确是极有可能。
现在成俘虏,若是真将他惹恼,他不知会怎待。
将放到毯上,乌歌便急切地将衣摆掀起,在膝上按,呀地声,露出脸惋惜之色:“你竟然是个残疾?”
因他有几分像萧独,看上去又只有十六七,还是个大孩子,不觉生气,淡然哂:“不错,朕是残疾,怎
说着,乌歌不由分说将拦腰抱起,双腿不便,只得容他这抱着,路抱到篝火处,个奴隶扭着腰走上前来,将鬓上朵鲜花摘下来,插到头上,四周响起片哄笑。
来到乌绝身前,乌歌才将放下。
站不住脚,顺势跪下来。
“这软骨头皇帝,倒很听话嘛!”
喧哗四起,只恨自己在萧独死后研习魑语,全听得懂。
想罢,不再试图与他搭话,索性躺下,闭目养神。
虽然车上颠簸,心情沉重,仍是抵不过疲累,渐渐睡着。
觉醒来,人已不在车中,头顶是厚实帐篷,身上盖着兽皮毛毯,盔甲已被除下。有些许火光漏进来,外头笑声阵阵。
撑起身子,将帘帐掀开角,此时天色已暗,不远处,群人坐于篝火周围,都是穿金戴银,兽氅高帽,应是地位不低将领,整个营地载歌载舞,正在举行场欢庆典礼。
乌绝坐在当中金椅上,怀里左拥右抱着两个宠奴,竟是男女。这眼看去,便觉其中那男宠有些眼熟,细打量,发现他竟是从虞太姬宫里救出来那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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