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这掌打得狠,萧独脸上当即肿起五道指印。立时后悔,他如今身份尊贵,少不得要被关问番。萧独年轻气盛,遭打,面色便有些不善,往榻上坐,唤人进来为他洗漱更衣。
自旁低头站着,有人虽觉奇怪,却也没敢问,便如此顺利混在宦侍宫女之中,随萧独与乌珠车辇前往萧澜寝宫。
“皇上,太子携太子妃前来问安。”
“进来。”
这样回去?”他自镜中疑惑地瞧着,便令如芒在背,只好似被他看个透,不禁紧紧腰带,才明白他意思。
“也是,需得乔装打扮番,你去为孤弄套合适衣服来。”
萧独依言照办,差人送进来套宦侍衣装。自觉得如此有损尊严,不愿看镜子,任萧独为穿戴好身行头。抬头匆匆瞟眼镜面,正见他垂眸盯着颈侧,那处点吻痕红得惊心,好似还在渗血。见拉高衣领,他便敛目侧头,咳嗽声。
“需得先去父皇那儿请安,皇叔留在这,等回来。”
心中动,生出念:“孤与你同行。”
门重重开启,随萧独进去,见几个人影已经跪在阶梯之下,身着赭色官服。暗忖,萧澜这早便已召大臣前来议事,眼扫去,才发现有人竟是那小舅舅白辰,见他嘴唇紧抿,脸色不甚好,不禁心下紧。他倒没注意,起身拜过萧独,便退开到边。
萧独携乌珠跪下问安,则悄然退出门外,混在负责打扫宦侍之中,熟门熟路地摸到御书房。已许久未来此地,却没觉这里有多大变化,喜欢多宝格众多藏书与文玩古物犹在,那架生母留给古琴也未扔,还有墙上挂画,以及那卷年少耍冰嬉时留下画像,上面还有行御笔提字。
唯不顺眼,只有书桌边关着朱鹭鸟笼。
这提醒,来此目并非怀旧,无暇流连。
在书桌上,寻到玉玺,将它揣进怀里,正
萧独面色犹疑,并未答允,回身取镜台上搁太子冠冕,为他戴上,将带子细细系好,玩味哄道:“独儿乖,听孤话。”
萧独喉结滑,掠过指骨:“皇叔,哄人……是要给甜头。”
敛着脾气,淡淡道:“你想要什宝贝,去孤那儿拿便是。”
他垂眸不言,狭眸半敛,只突然抓着手腕,低头在手背落下吻,而后抬眼看来,瞳仁灼灼,似渴血野狼在观察猎物举动。见并未动怒,竟张嘴将指尖口叼住,舔舔。
打个抖,忙将手抽回,扇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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