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想着，
下意识
抬起手，摸
摸自己耳后，整个人
僵——
耳垂后面分明有道细小裂口，甚至还残留着些水迹。这使立即忆起当被阿伽雷斯带入海中时，海水从这里流出感觉。这就是身体确发生某种奇特变化证据，它存在下子把侥幸心理击得粉碎。
巨大惊愕感压迫着神经，使几乎窒息。深吸几口气，抱住头颅，用力揉太阳穴以防自己因这不可思议事实而再次晕厥过去，并强迫自己冷静思考。
是，身上出现人鱼体兆。在片刻前看见自己生出蹼爪，腿上长满细鳞，耳后生出腮（假如那个东西真是腮话），能在水中自由呼吸。用生物学术语来说，身体变异，换而言之，基因发生突变。
脑子嗡嗡作响，不断徘徊着《基因生物学》上段话：基因突变是生物
透过玻璃反射更瞬间看清自己模样。双腿被包裹在长长银灰色鱼尾里，扇形尾鳍随着水流缓缓起伏着。抬起头不可置信望着他，而他则皱着眉深深注视着，手掌按在玻璃上似乎妄图碰到，用力得指腹发白，血管,bao凸，又慢慢攥握成拳，重重砸在玻璃上。
噼啪声，数条裂纹扩散开来，玻璃轰然粉碎，眼前世界瞬间又重归入黑暗里。
努力伸出手去，张开五指，抓住却只有空气。突如其来巨大恐慌使下子睁开眼睛，当意识回归体壳刹那间，立即坐起身来看向自己双腿。
还好，什也没有。
双腿并没有变成什鱼尾，它们好端端健在，皮肤也如原来样是光滑人类皮肤，而不是层鱼鳞。接着又敏感翻看着自己双手，确认指缝间没有蹼膜后长嘘口气，上下把双腿摸个遍，像名差点被截肢病人般激动亲亲自己膝盖，冷汗涔涔。
谢天谢地，身体并没发生什诡异变化。
之前切到底是怎回事……
感到思绪错乱不堪，仔细回忆着之前那些亦真亦幻情景，张望着四周，发现自己又回到阿伽雷斯巢穴里。
也许从未离开过这儿，从人鱼奇怪仪式开始就陷入虚幻梦境？揉着额头，却又不敢确定，因为阿伽雷斯带着在海上腾跃快意，身体生长出人鱼特征所带来痛苦，都太过真实，它们混杂成种矛盾感受，现在尚残留在四肢百骸里。
如果真发生过，定有什痕迹留下，要就是大脑真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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