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这三年间是不是直在追查路易斯下落?”
阿尔瑟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洛伦佐瞳仁闪现出丝亮光。他知道该怎找到约书亚。
他握住手杖,走到屋子里另个被绑在椅子上人面前。
青年还没有醒过来,几滴麻药使他陷入深度昏迷,但假如他睁开眼,定会被眼前情景吓魂飞魄散——他穿着那种精神病人才需要穿紧身衣,鼻子里插着两根软管。软管像毒蛇样缠绕着他手臂,分别咬着吊在他头顶两个输液瓶,它们看上去毫无分别。
“别以为他现在还会像以前样记着你,依赖你,若你有这种想法,就实在太可笑。你不知道这三年他经历什。也永远无法知道……”阿尔瑟喘着粗气,头顶灯光照得他头晕目眩。
阵死亡般沉默之后,洛伦佐忽然笑。那笑声喑哑又古怪,就像张砂纸磨过声带发出响声,仿佛会咳出鲜血般。
阿尔瑟看见男人走到那张画像之前,优雅挺拔身影竟显得形销骨立,他望着它,像书里描绘痛失爱人德库拉,长久凝立在黑暗里,承受着永世孤独诅咒。他孤独从墓地里爬出来,来到人世,也将孤独躺进墓地里去。
这就该是个十恶不赦魔鬼结局吗?也许是。
即使是圣母玛利亚在世,洛伦佐这样个人,也绝对不值得同情。
洛伦佐从口袋里打开烟盒,点根雪茄,他夹着它,在青年鼻子间熏下,令他慢慢醒过来。
在看见眼前男人瞬间,弗兰下意识地张张嘴,就立即感觉到自己口腔里插着什异物。他顺着攀附在手臂上软管抬起头,看见那两个瓶子,便立刻惊恐地瞪大眼。他摇晃着身体,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但
“那真得拜托你……把这些事五十告诉。”
当具有强烈抵抗意识时,催眠术很难奏效,但阿尔瑟神志实在有些模糊。怀表指针有规律在耳畔响起来,与屋子里挂钟沉闷响声交错在起,在男人低沉询问中,他眼皮逐渐耷拉下去。
“第个问题……约书亚背上那些鞭痕是怎回事?是谁干?”洛伦佐用手杖抬起面前男人下巴,眯起眼睛,逼视着对方无神双目。
“因为…因为……”阿尔瑟含混喃喃着,因意志剧烈交战而口吐白沫,这是他极度不愿意坦白真相,“因为他想要……努力忘记你。”
“忘记?”洛伦佐想起约书亚斑驳背部伤痕,再次闭上眼睛。他心脏却像在惊涛骇浪中起伏着,呼吸急促而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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