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黄金手杖上蛇头,目光逗留在他继父与昔日恋人送给他那枚戒指上,又立即挪开,抽沓扑克牌甩在桌面上。
“五十K。赢,迪卡。”
“真倒霉。”脸上有道刀疤长发男人撇撇嘴,吐掉嘴里水烟,阿尔瑟满怀同情地拍下他肩,将自己牌也放出去。
“跟们老大打牌,没有次是能赢过,你就习惯点吧。”
迪卡轻哼声,伸个懒腰:“唉,当年还是老大时,也是赌博把好手。可惜……”他拿起自己缺三根手指右手,咧咧嘴,“运气不太好。遇到你们才算时来运转……”
牙箱子在运输过程中丢失,三年漫长时间里无所获搜寻,使他开始日益怀疑自己判断力。
他怀疑自己仅仅是在自欺欺人,那些不匹配疑点都是虚假心理暗示,约书亚是真死,他尸体就在这里,而他只是不愿相信。
否则,怎会丁点……丁点有关约书亚消息都找不到呢?
洛伦佐放下唱片机上刻针,在靡丽歌剧乐中戴上橡胶手套,走到棺椁边上,开始又次验尸。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尽管每次结果都是样——否定,但这是他聊以慰藉种方式。
他天生便是个有别于正常人偏执狂,固执相信摆在眼前事实多过情感,只要这样做,他便能以这绝对理性结果来劝说自己。
“啊,不玩,他们已经来。”
约书亚抖掉袖口里牌,站起来。不远处,群人正走上码头。他从容地披上斗篷,出舱门,在手下簇拥下,缓步走下船梯。
汤姆逊望着那个从船上走下来人影,略微有点诧异地看眼文森。文森点点头:“是,那个年轻人就是德雷克。”
黄金手杖轻点地面,少年徐徐走近,冲他不温不火地笑下,伸出只手:“您好,久闻大名,汤姆逊先生。”
劝说自己相信,约书亚还没死,他还会出现,会栽回他手掌心里。
到那时,他会怎做呢?
洛伦佐自己也不知道。时间越久,埋藏在他心里情感就变得愈难以辨别。最初心痛与悔恨过后,变成疯狂思念,最终发酵成种可怕执念——他定要找到那小子,让他付出欺骗他代价,让他体会下他这三年间痛苦。他会狠狠侵犯他,整日整夜,直到他彻底失去逃跑与反抗意志,哭着向他求饶,认错,忏悔。
……
约书亚无端端地感到阵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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