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抬起胳膊，在路易斯反应过来前，将钢笔精准地插进
对方
枪口，
只手攥住他后脑勺，把他脑袋猛地砸向桌角，屈膝压住对方脊背。在洛伦佐卸掉路易斯胳膊同时，约书亚趁机脚踹向身旁人膝盖，跃到祭台上。在对方惨嚎声还未出喉前，他就像只矫健小型猛兽那样骑到对方背上，手指间水晶镜片闪电般剖开男人咽喉。
滚烫浓稠鲜血喷溅在脸上，约书亚顾不上擦，把夺过地上半死不活之人手里枪，跳到桌子上，用脚踩住路易斯头，居高临下地用枪顶住对方天灵盖，但只修长手及时握住他手腕。
“别急着杀他，出去再说。”另只手扯正歪掉领带，洛伦佐抬起沾着血色眼皮，用眼神温柔地制止他，“衣服穿上。”
约书亚在暮色中盯着继父看两秒，才将枪递到他手里。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想跟他做爱，现在就想。
“别耍什
花招，枪子可不长眼。”
约书亚踉跄下，走到洛伦佐面前，而对方猝不及防地低下头，将他吻住。这并不是个深情告别吻——
个薄薄硬物被衔着送到他嘴里，他反应迅速地将它藏到舌头下方，然后咬下对方下唇。
在双唇分离前，约书亚才注意到洛伦佐脸上那个他亲自挑选单片镜，不知什时候只剩下镜框。
“爸爸……”
教堂里十来个人对这瞬间扭转局势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持着枪面面相觑，也不敢贸然动手，只好给挟持他们老大父子俩让开条道。安德站在暗处，注视着浑身染血两个人走出去，没敢轻举妄动，他知道，路易斯只要死，自己死期已经不远。
他捂住嘴，憋出几滴眼泪，将口里水晶镜片吐到手里。
“快点写，别磨蹭，
手下们都饥渴得很，像侄子这样漂亮小子，他们也是乐于下口。”路易斯不耐烦地催促着，只手持枪顶住洛伦佐另边太阳穴，将自己随手携带金管钢笔扔到桌上。
洛伦佐捡起那钢笔，在指间转两下，才伏下身子。笔尖落到纸上，只手习惯性般地用指骨敲击着桌面，仿佛是在为书写乐章搭配节奏。薄暮落在男人染血侧颜上，将他修饰得依然风度翩翩。
路易斯被那声响勾着注意力，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那串串流畅优美花体字从笔尖下生出，慢慢，他视线竟有点模糊起来。
他揉揉眼睛，就在分神刹那间，敲击声骤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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