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小辫心道胆小不得将军做,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谁让咱自打生下来就没财没势呢,更没有本事做别样营生,也不甘出苦力气做活度日,再不舍得把自家小命当本钱来搏,如何能够出人头地?想到此处便横下心来,把身着夜行衣紧紧,腿上用青带子打绑腿,脚下穿双多耳麻鞋,又随身裹水粮和小袋石灰,将寸青短刀别在后腰,随后在城头上同那黑猫饱餐顿。
孙大麻子对张小辫举动好生钦佩,有意要结伴同去,若有什高低,两人好歹能有个照应。张小辫拦住他说:“看这阵势,粤寇明天拂晓就得前来打城,你这大麻脸不留在城头上,回来时谁肯接上来?”孙大麻子点头称是,并嘱咐张小辫定要在天亮前回来,否则必被打城粤寇裹住,死在乱军当中。
此刻黑云遮住明月,正是潜行良机,张小辫坐在吊篮里下城,抬眼看看四周,就把那黑猫揣在自己怀里,借着几点朦胧星光,直奔城南荒葬岭。
这片山阙离城虽近,但山中沟壑极深,是个极野去处,除却抛尸民夫,绝少有人接近。太平军也不会取道山谷,以前几次都是从两边迂回过来。
张小辫走不多久,就已来到山谷前边,他向草栖露宿得多,深夜独行荒山倒也不怎放在意下。但见四周荒草长得比人都高,乱草野藤之间丘冢累累,坟丘间不时有野狗游荡。他按照林中老鬼指点,把面具罩在脸上,果然没遇到什凶险,辨明方向穿过大片荒坟,路下到山谷深处,发觉脚下全是死人白骨,四周团团磷火忽明忽灭,月光从浓云缝隙中漏洒下来,照得两侧巨石狰狞兀突,放眼看去好片荒坟野岭。真个是“八方无客过,四季少人行”,走在其中,恰似自投阴曹地府鬼门关。
纵然张小辫胆大,也不禁越来越觉心惊肉跳,只好边走边和那黑猫说话壮胆:“常听说灵州家猫不比野猫,最是嫌贫爱富*懒馋滑,可咱们这回进山擒杀鞑子犬,还要全凭猫兄你本事,只要成大事,就天天给你买鱼鲜解馋。别看你家三爷现在穷得叮当响,想当年淮阴侯韩信未遇之时,曾受过**之辱,北宋吕蒙正在没当宰相之前,不是也如张三爷这般天天窝在破庙里栖身过夜?所以人活世,命中穷通富贵要看到头,眼前不算,你可不能猫眼看人低……”
张小辫唠叨半天,把话多是说给自己听,顺着深谷而行,不知不觉来到片峭壁底部,借着月光看见山根里刻着两个大字,笔画像是水里蝌蚪样弯弯曲曲。他虽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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