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荒葬谷万尸坟内大群野狗,进城来搅乱灵州法场,咬死咬伤军民无数,最后全部被兵勇们就地格杀。混战之后,十字街心遍地都是死人死狗,可怜这座富贵名城繁华盛地,今日变做鬼哭神号修罗场。
巡抚马大人在楼上看得分明,不免大发雷霆,调兵关城门,又派团勇逐街逐巷捕杀神獒。可不久有人来报,已看见那恶犬跃城而出逃入荒山。
马大人连忙聚众商议,他对众官吏说:“叵耐这业畜好生凶恶,而且似是有备而来,竟想行刺朝廷命官,定是被造畜邪术所控,若不尽早剿除,他日必成大患。”
按清代惯例,同级之间是文管武,满管汉,但那图海提督在灵州却并无实权,只是充个虚职,实际上是朝廷派下来监军,况且此人是个平庸无能之辈。他刚才见那神獒眨眼间就咬死刑部刽子手,又,bao然蹿上楼阁行凶,在排火枪轰击之下,竟能毫发无损地腾空跃上楼顶逃脱,真如“天犬”般,不免吓得心慌意乱,只推托道此事全凭马大人做主。
马天锡本也没指望他这酒囊饭袋能有什真知灼见,当下便让众人出谋划策。有幕僚称:“城外野狗多是结伙游荡,白天并无定所,只在日暮以后,才会聚于荒山穷谷之地。不如派遣位骁勇善战军官,带上哨人马,多携火器,于晚间潜入万尸坑,将其彻底剿灭。”
另幕僚说道:“野狗虽多,却不足为虑,兵家有言——擒贼先擒王,首先要设法除掉那为首恶犬才是。但此犬被民间呼为神獒,绝非等闲野狗恶犬可以相提并论。不仅生得青面獠牙,十分凶恶,而且机警敏锐,蹿跃之际竟能直上城头,若不是《西游记》里妖怪出现,便是《封神榜》中天兽下凡,纵然多派勇夫,恐怕也不能与之对敌。”
马大人点头道:“言之有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眼下若有良策,尽可直言,也好为本官分忧。”
那幕僚常常自称广闻博见,但自投到马大人门下以来,却迟迟未能献出什良策,今天恰是用得着,立刻进言道:“小曾听些洋人讲过,在那西洋英夷之国,也有许多恶犬横行,故此当地有种风俗盛行,男子中凡称绅士者,出门上街时,手中必执根棍棒,称为文明棍,专做驱狗之用。街上野狗见此棒,便远远逃开不敢近前,只因狗子们生性恶棒,乃造物之先天习性。”
旁众人听此言都说:“英夷果然全是荒生在海上番邦蛮子,向来不曾被王道开化,别看他们船坚炮利,但那些什绅士上街还要拿根棍子打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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