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闹鬼闹得厉害,根本没敢进去过夜,然后等到晚上,推驴车到后园门口,翻墙进来搬运银子。这条街根本没人居住,如此行事方是神不知鬼不觉稳妥之策。
两人拍即合,当即先裹沉甸甸包银子带在身上,钻地洞从原路返回,又把槐园里暗道口遮盖。等都忙活完,天上已经露出鱼肚白,到猫仙祠找到小凤,三人给猫仙爷重新叩几个响头,就在巷口等候打更寻夜老军铁忠。
小凤独自在破庙里提心吊胆地躲半夜,又听二人添油加醋地说起槐园中老鼠筑城,偷小孩煮来分食种种诡异之事,不免更是心惊肉跳。三人都猜测不出那个能驱使群鼠偷银怪僧究竟是什来历。
按张小辫以前性子,肯定会心存好奇,忍不住要搅些事端出来,但此时彼时,只道是多事不如少事,因为现在张三爷身价不同,有钱人命最是金贵,岂能再去涉险闯祸?如今那桩等大富贵已然到手,此时该做,只是想办法把大批银子**城去远走高飞才是正理,再不肯旁生枝节。
三人在巷口嘀咕许久,先商量今夜如何来运银子,又商量钱到手如何花用,直商量到张小辫愿和孙大麻子要将这桩财富二八分账。因为张小辫在金棺坟幸遇林中老鬼,得仙家指点,才知灵州城槐园里埋着银钱。按理说这桩富贵都是张小辫人命中横财,可张小辫自称仗义,也承孙大麻子出力不小,便分给他两成。
孙大麻子感激不尽,对张小辫千恩万谢:“生在这天灾**不断乱世中,每天能有口饱饭吃就心满意足。承蒙贤弟不弃,周全俺孙大麻子场,今后愿意给张家牵马坠镫,贤弟但有哪厢使用,俺是全凭差遣,水火不辞。”
张小辫就爱听别人讲他义气,但对小凤却始终心有不满,文钱也不想分给这拖后腿乡下丫头。不过念在都是乡里乡亲,就让她今后给张三爷当个听使唤下人,苦活累活都交给小凤来做,天早晚两顿饭。逢年过节时候,要是赶上三爷心气儿顺,备不住高兴还打赏她两件小花褂子穿。
小凤被他气得大哭场,越想越是委屈,这真是“得意狐狸强似虎,败翎凤凰不如鸡”,以前在金棺村里,谁将这偷鸡吊狗张三小贼看在眼里。他个没父没母野孩子,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谁知今日此人摇身变成财主,连孙大麻子都成他狗腿子,自己却是家破人亡无依无靠,将来只得忍气吞声地伺候张三爷。
张小辫此前被王寡妇这对贼母女欺负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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