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更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城防坚固无比,内外两道城墙,四门各设炮台,筑有坚固敌楼箭塔,此时城头上剑拔弩张,戒备格外森严。
自粤寇来犯,就是起心要打这座城池,早在灵州附近形成合围之势,水路交通都已隔绝,有许多行商和难民都避在城内,远遁不得。前两天守军击溃攻城粤寇,料定贼兵新败,其主力又缺少粮草接济,短时之内必然不会再来,便趁着白昼开半道城门,使百姓往来通行,只是各门都有把总亲自督率兵勇,严格盘查出入之人。但不知是何缘故,进去还好说,出城之人,却无不被门军从头到脚搜个仔细。
张小辫躲在城外偷眼看个遍,心中有底,估摸着能混进城去,便匆匆回去找到孙大麻子和小凤,把僵尸美人身上涂满烂泥,和上百只大虾蟆塞进同个麻袋里,推在空驴车上。三人探头探脑地混在入城贩夫之间,慢慢走向城门。
孙大麻子和张小辫都是胆大妄为之辈,此事既然横下心来要做,只要把脑袋当做白捡来般也就罢。可小凤却是提心吊胆,越接近城门越是觉得脚软,心想:“这毕竟是藏着具前朝古尸入城,万把门兵勇有些眼明手快,难免被其识破被当场拿住,个姑娘家,又没什见识,如何经得起公门中三推六问千般锻炼?”
又想:“更何况就算被带到衙门里遭大刑,也不知如何招供,这些勾当都是张三那厮鬼主意,天知道他千方百计地要把僵尸运到城里想做什……”她心中虚到极点,身形脚步也都不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此时即便想回转去,也都已来不及。驴车上鼓鼓囊囊麻袋和这三人虚头巴脑模样,早已引起守城兵勇注意。领队军官凶神恶煞般握住腰刀点手喝问:“你三个都给老子站下,进城想做什?麻袋里又装些什?”
张小辫见状暗暗叫苦:“此番真被王寡妇贱女儿害死。”亏他好生急智,又有副泼胆,急忙伸手架住小凤胳膊,堆着满脸无辜对那走过来几名团勇拜道:“军爷辛苦,小们给军爷请安。等都是瓮冢山附近百姓,昨天趁着雨水大,便到山中捉许多虾蟆,恰逢小人姐姐染风寒病,眼见是病入膏肓不能活,就想进城将这些鲜活虾蟆换些诊金,带家姐姐去郎中处把个脉,讨几帖药来治病,还望军爷通融则个。”
说着话,张小辫手中悄悄使劲,用力去捏小凤手臂,小凤正自魂不附体,脸色苍白全身发抖,额上都是冷汗,又兼臂上吃痛,忍不住咬着嘴唇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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