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出山,翻岭涉河,到苗疆边墙,终于会合大队,马不停蹄地撤回到湘阴老巢。
群盗疲惫不堪,接连休整几日,那苗子向导就因在墓中未能闭住呼吸,吸入不少陵瘴之毒,命呜呼。红姑娘断腿骨终于被接上,可常言说得好,“伤筋动骨百天”,不满三个月,她都不能下地行走。
等到元气稍复,陈瞎子已察觉到自己这常胜山总舵把子地位岌岌可危。从古到今,盗墓贼死伤最重次,可能就要属卸岭盗发瓶山古墓这回,而且罗老歪手下部队逃逃散散,多已收拢不住,常胜山在湖南地面上威风扫地。
陈瞎子不由得大动肝火,眼下这局面不容乐观,倘若不盗座大墓狠捞上笔,绝难东山再起。可眼下周围几省古墓大多已毁,哪里还有诸侯王级别大型古墓?他心中稍盘算,就动个念头。
早年陈瞎子刚出道时候,常在南方倒斗,从两粤两湖,到云南江西,足迹无所不到。曾在云南李家山盗掘过滇王墓,李家山古滇国墓葬层层叠压,历代盗墓贼多有在此山中挖到过宝货,但是正因为李家山滇王墓目标太明显,从宋代起,便被盗过不知多少遍,不是十墓九空,而基本上是十墓十空。
陈瞎子去时候,都到民国,到李家山看,早已是“石人徒瞑目,表柱烧无声”,好派被盗挖得千窟百孔荒凉境界。倒斗之辈管盗别人盗剩下墓叫“滤坑”,第拨找到古墓穴陵而入盗墓贼,最有油水可捞,金珠宝玉满载而归,其余就看不上眼。
第二批进来盗墓贼,虽然省些力气,可值钱明器多是没他们份,只好拣第拨人挑剩下,比如墓主尸首穿着殓袍,或是墓室里铜灯盏、陶瓦罐、人俑、石兽之类,就被第二拨人搜刮空。
等到第三拨盗墓贼进来,墓室里基本就剩副空棺材和四个墙角,但有道是贼不走空,第三拨贼人自是不能空手而回,要是墓中有壁画,就把壁画切刮下来,没壁画就挖墓砖、瓦当,最后还要把棺材板子拖回去,洗刷遍,就可以卖到棺材铺里当做棺掉材料。
陈瞎子等人到李家山,看那些古滇王公贵族墓葬群,只剩下个个烂泥窟窿,早不知被民盗、散盗滤多少遍坑,连根死人骨头也没给后人剩下。
不过当时陈瞎子还算运气不错,他们不死心,又在几个泥色草痕深厚泥塘里挖通,发现座仅被盗过两三回末代滇王墓室。不过这墓中也没什明器,只有空棺具,看材质也是不凡,都是云南原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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