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自说起情由。原来陈瞎子本想收拢残兵败将,稳定住局面之后就来接应鹧鸪哨,但那山崩之后,山阴里大队人马非死即伤,军心大乱,那些军阀倒斗部队,本就多是烟客、赌棍和些老兵油子,侥幸没死,见眼前这局面,都以为是山神爷爷发怒。
有些老兵就说,这是天公之怒,连罗帅都给砸成肉饼,等还能有何作为。顿时做
再也不及多想,个转身纵到红姑娘身前,用那条古尸金带将她缚在自己背后。
红姑娘腿上断骨受挫,立时从昏迷中疼得醒过来,额上全是冷汗。鹧鸪哨把她颈上黑纱罩在她口鼻之上,打个手势让她闭住气息。穴陵倒斗高手,都多少练过些“闭气功”,可以支撑时暂不呼吸,红姑娘忍疼点点头,鹧鸪哨丝毫也不停留,又把旁苗子夹在腋下。
鹧鸪哨夹住向导苗子,感觉他已瘦得皮包骨头,身体犹如柴草枯木,手上便不敢用力,唯恐将他勒断气,而那红姑娘是个女子,身体轻盈。鹧鸪哨虽是连背带抱地带两个活人,却并未觉得吃力,他抬眼看看周遭地形,只见祖洞墓场中那密密麻麻墓穴,都已被陵瘴覆盖。
陵瘴就如传染迅速瘟疫般,将墓场里洞夷尸骨,多是融化分解为毒蜃,片片剧毒浓雾从中蔓延涌动,渐聚渐浓,已无活人容身之地。
鹧鸪哨哪敢怠慢,提着口气,施展开提纵之术,攀岩挂壁向上逃去。他边逃边想,此时即便能逃到洞外侥幸脱身,那林中也是生灵虫兽极多,都免不被陵瘴灭绝空,受此场前所未有大浩劫。
心中正自焦虑,三蹿两纵之间,已攀回瓶山巨岩中墓室,那墓室被三人重量坠,四壁都是颤。鹧鸪哨灵机动,脚踏住当中根梁柱,使个千斤坠顿足踩,随即借力攀住头顶墓墙缝隙,将身体提上去。
猛听墓室中咔嚓声,柱倒梁塌,碎石砖瓦轰隆隆地塌落下去,烟尘障目,早将下面地穴遮个密不透风,祖洞里陵瘴都被堵在其中,再也蔓延不开。
鹧鸪哨背着红姑娘,提着苗子,路穿土破石攀回地面。此刻月已西沉,东方欲动,四下里静得出奇。
鹧鸪哨长出口气,林中空气湿漉漉格外清爽,回想这进出,真乃两世为人。此时忽见林中火把晃动,到得近前,双方在黑暗中报切口,原来是陈瞎子带几十个弟兄前来接应。
陈瞎子等人赶过来,急忙把身受重伤红姑娘和苗子抬去救治,鹧鸪哨见陈瞎子这伙人大多满身是血,似是经过场血战,忙问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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