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得力帮手。而那苗人虽然胆小如鼠,却是当地土人,熟悉老熊岭地形地貌和切风物掌故,进山钻林,都离不得他。这厮贪图陈瞎子多赏他几两烟土,当即豁出性命愿意跟搬山道人前去盗墓。
等到安排已定,吃些干粮,夜幕便已降临。鹧鸪哨和红姑娘都换上黑色夜行衣,让那向导拖上架蜈蚣挂山梯,三人又各自背只竹篓,将怒晴鸡和另外两只雄鸡装人其中,看看皓月初生,光同白昼,便立即动身前行。
那座断裂山体路滚入谷底,沿途压断许多树木,满目皆是血污碎肉,并无寸平地可行,只好从另边林子迂回入内。这晚月色似水般明澈,也就并未挑起灯火,都把马灯熄挂在腰间,穿林过去,派林深人静。转进山坳没走多远,身后卸岭群盗收尸整队噪动之声便听不到。
路上三人谈论瓶山古墓之事,红姑娘趁机谢过鹧鸪哨日间相救之恩,鹧鸪哨对此毫不在意,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红姑娘说救命之德岂是小事,虽然暂且托寄在绿林中栖身避祸,专跟着舵把子做些没王法勾当,可也不敢忘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为人处世之道。搬山道人在日间也折两人,她眼见鹧鸪哨再无其他帮手,便说今后愿意脱离常胜山,跟在他身边去各地倒斗,虽然力量单薄,却必定不计安危舍命相助。
鹧鸪哨何等之明,见红姑娘如此说,早知她是有意以身相许,就只好把话摆明,免得日后情愫纠缠生出许多不必要麻烦。搬山道人虽也和外人通婚,可这族中之人尽受鬼洞恶咒折磨,寿命都很短暂。
红姑娘见对方识破心事,觉得脸上发烧,好在月光下也看不分明,倒不易被那不相干苗子看到,只好说些旁,把这话头岔开。她对这世上得失成败并不关心,但要说到命苦,月亮山自古便是处在社会底层,备受压榨欺凌,短命夭折艺人何曾比身受恶咒搬山道人少。红姑娘师妹黑丫头就是十六岁丢性命,她家里连老带少七口人,也都是被官府逼死,说起来就止不住要流眼泪。
鹧鸪哨不想谈及世态炎凉,说起来难免让人心灰意冷,只是觉得红姑娘师妹竟叫黑丫头,这月亮山里艺名却真古怪,都是以颜色做字,瓶山附近老熊岭义庄,本来是座“奶奶庙”,里边供着白老太太,难不成那老狸子也是月亮山里?难怪会使幻术。
说话间差不多就快三更天,月色已高,烟雾四合,密林中又是妖气朦胧。鹧鸪哨让那二人暂时停住脚步,纵身攀上株大树举目四顾,看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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