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早就开始腐朽服饰都丝丝缕缕地裂开来,露出身上发胀皮肉都是白如浸水,用竹梯碰就往外淌出脓来,耳目口鼻内都是黑色粉末,可能当初是七窍流血而亡。这身打扮却没办法分辨是哪朝哪代,只看靴袍都已经朽,料来死去年头已是不短。
群盗见只是具僵硬古尸,这才将心放下,纷纷骂道:“死鬼,偏穿成这副鬼模样,刚刚险些吓破爷爷们虎胆……”
陈瞎子觉得这具尸体死得奇异,便率群盗留心查看。古尸体内注满剧毒,但是看起来并非是瓶山里常见蜈蚣毒,毒液行遍全身,应该是生前服毒。由于担心沾染毒脓,就用竹签子翻拨尸体,将死人身上事物件件清理出来辨认,只见都是些药瓶药罐,还有纸木造成傀儡人形肢体,并有个大皮囊,里面都是漆黑坚硬豆子,看得众人如坠云里雾中,竟不知这些五花八门东西都是什。
最后有名盗伙用竹签从尸体腰间黑袍里挑出面金牌,上面铸得有字,陈瞎子和鹧鸪哨都识得古文书,定睛看,正是四个苍劲挺拔老篆“观山太保”。
二人乍见此物,脑海里正如满天乌云突然亮道闪电,猛然记起段早已尘封多年往事,原来这瓶山古墓里还有别盗墓贼,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原来是大明观山太保!”
陈瞎子低头沉思片刻,便急忙让人把尸体拖到烧丹砖炉中点火焚化,这才转头问鹧鸪哨:“观山之事扑朔迷离,以前只道是做不得真传说野史,原来这世上真有观山太保。贤弟足迹遍布天下,可曾听说过此中详情?”
鹧鸪哨对此事所知所闻,并不比陈瞎子多出多少。故老相传,天下盗墓之辈,有字号和传统仅仅是发丘、摸金、搬山、卸岭,说是……四路,实际上是三支,因为发丘天官和摸金校尉本是回事。发丘印毁之后,世上便只剩下摸金校尉,其余便是人多势众卸岭力土,以及机变百出搬山道人。
除这三支以外,便尽是散盗和民盗,稍微有点名堂,也不过就是南边背尸翻窨子,其余鸡鸣狗盗之流,都是不值提。但在近几百年盗墓史上,却始终流传着个极其神秘传说。据说明代有群倒斗之徒被称为“观山太保”,擅于观山指迷,秘密发掘许多帝王陵寝,他们手法和盗墓动机从来没人知道,旦做出事来连神仙都猜他不到。传说仅限于此,当世之人对他们再无更多解,连那些传说里观山事迹是真是假都不好判断。
想不到今日竟在瓶山露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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