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手中两支镜面匣子都拨到快机上,扣扳机,双枪里压得满满四十发子弹,便如同两串
山顶戗脊①,三蹿两纵之际,就跟着六翅大蜈蚣前后脚上殿顶。
鹧鸪哨脚下踏着溜滑长瓦,只听前边哗啦啦砖瓦撞击,抬眼看,原来那蜈蚣伸展百足,把殿顶上铺琉璃瓦蹬挠得纷纷滑落,它爬行速度也顿时缓下来。
殿下群盗在陈瞎子带领下稳住阵脚,举着枪对着殿顶瞄准,但来鹧鸪哨也在房上,二来蜈蚣伏在殿顶重檐垂脊之间,,bao露出来部分很少,时之间,谁也不敢轻易开枪。忽听乱瓦响动,众人急忙向后退开,几十片滑下来大瓦片,噼里啪啦落地。群盗见那六翅蜈蚣声势非凡,简直就是已经成精,可搬山道人鹧鸪哨竟敢上殿追赶,当真是不要命。许多人爱惜他人才,都替鹧鸪哨捏把汗,纷纷呼喊,让他赶紧退下来,千紧万紧,毕竟都不如身家性命要紧。
可鹧鸪哨做惯迎风搏浪勾当,视千难万险如同无物,哪里肯听那些卸岭盗众话。他闪身形避开从上边滑落瓦片,在殿顶兜个圈子,迂回到蜈蚣身边,只见那六翅蜈蚣用腭足抱住花灵,馋涎流满口。
鹧鸪哨见状立刻醒悟,这蜈蚣常年盘踞在药山之中,最喜那些炼丹奇花异草奇味,而花灵自幼就在山中采药,常和药石芝草等物做伴,所以六翅蜈蚣才要掠她去,打算拖回巢穴慢慢吞噬。
这念头在鹧鸪哨脑中转,他身子却不曾停下,趁着蜈蚣在殿顶琉璃瓦上立足不稳之际,便攲身上前,探手从蜈蚣头前夺过花灵,抱着她便顺檐顶斜面滚落下去。
那蜈蚣正想从殿顶蹿到洞壁上去,抓着花灵腭足稍稍松脱些,哪想到竟有人跟得如此之近,闪之间就把到嘴活人夺去。它本就被逼得狂怒,bao躁,岂肯甘休,当即掉头摆尾,琉璃瓦乱响声中腾空而起,追着鹧鸪哨猛扑下来。
卸岭群盗在下面看得真切,只见鹧鸪哨抱着花灵顺殿顶滑下来,而那蜈蚣猛然抖翅追赶,势头之猛如同雷霆万钧,都惊得张大嘴,同声大叫不好,所有人心都悬到嗓子眼。
鹧鸪哨听得身后风声不善,已知万难躲避,只好想办法挡其锋芒,他腰眼发力,抱住花灵猛转身,后背贴在殿顶打个转,顺势滑到大殿翘起角斜脊上,就此停下身来,两支德国造已抄在手中。
殿底下仰着脖子观看群盗只觉眼前花,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在殿顶转身拔枪,又是如何拨开机头,看清楚时候,枪声就已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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