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以挖金脉为生,如今寨子里也是夷汉都有。山民们起得早,天刚亮就从吊脚楼中出来,各忙着自家活计,派熙熙攘攘景象。由于世道太乱,寨子虽然僻处深山,也要防备山贼土匪前来洗劫,所以寨中有组织起来乡勇,持着土铳梭标,在山口检查外来货商。
陈瞎子和鹧鸪哨都是惯走江湖,岂会被几个山民盘住,在山口应对自如,轻而易举地冒充扎楼墨师混进寨子。他们之所以要化装进来,主要是因为山里老百姓对军阀土匪恨之入骨,看那些魔君影子,不是排土铳放过来,就是卷家当飞也似逃进深山,若想套些实底详情出来,也只得乔装改扮,以免引起当地人不必要慌乱。
寨中山民见有外边人来,都好奇地围拢过来,要看看他们是行商还是贩货,鹧鸪哨也真是好会,见山民越聚越多,便对众人唱个大诺,随即吆喝起扎楼墨师木工赞口来。所谓“赞口”是旧社会做生意使手艺时,说给客人听“宣传广告词”,专用来夸耀自家手段,也是种敬天告神、图赚吉利套口,有唱出来,也有念出来。戏班子有戏赞,说书有书赞,拉纤有号子赞,宰猪则有生肉赞,单是做木工,就有上梁赞、开堂赞等数十种之多。鹧鸪哨对诸行百业无不精通,又兼为人机灵,学什便像得什,此刻将通木工开堂赞喝出来,岂是那些在深山里做活普通木匠可比,听得那些由民齐声喝个大彩,都道“好个墨师工匠,唱得好赞口”,围观山民至此已没个不喜欢他。
陈瞎子和红姑娘在旁听,都不免对他刮目相看。在这里看来,鹧鸪哨活脱就是个年轻俊朗木匠,举动,仿得不差分毫,哪里看得出来他真实身份,竟会是月黑杀人、风高放火、遍挖古墓、分甲有术搬山道人首领。
陈瞎子担心自已风头被鹧鸪哨盖过,也赶紧帮衬“告得众乡亲知道,别看们兄妹三个墨师年轻,可扎楼手艺是半点不差,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本事,扎楼扎椅无所不精,榫铆接扣也有可为,但凡什木工活技皆能承揽……”他厚着脸皮欢通,所幸没说出自已是鲁班爷转世投胎。苗人极是敬重鲁班,相传洞苗搭楼法子就是得自鲁班传授,他要是吹过头,自是露出破绽,无人肯信。
那红姑娘也曾是月亮门里跑江湖卖艺,招揽生意吆喝赞口本事,并不逊于鹧鸪哨和陈瞎子。这三人算腔作势有唱有和,默契十足,很快就骗取山民们信任,有繁重大活就先找借口推在转日,只肯做些敲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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