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
转到巨蚌身后,抚着它蚌甲,心想:“蚌祖是南海灵物,得海气精魄,现在世界上资源被过度开采,天然海水珍珠少之又少,大概七大洲八大洋里至今还活着珠母,加起来总共也没有三两只。们这伙人岁数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它零头大,虽是有心留它不杀,可在水下又没有别办法能从这大活蚌中取珠,看来无毒不丈夫,这回说不得只好心黑手狠。”于是做下切手势,让明叔和古猜、多铃这三个蛋民动手,术业有专攻,屠蚌取珠自然是蛋民龙户最为拿手勾当。
明叔对们摆摆手,那意思大概是说,根本犯不上宰蚌祖,用渔主传下来秘器直接刮珠,然后让这老蚌自生自灭也就是,随即接过手中分水古剑,和多铃古猜三人用剑刃层层刮去蚌壳上海蚀沉淀物质。
在海中采珠,有时会将整个老蚌起捞上来,取蚌珠,蚌肉也不能浪费,用剔刀将蚌肉活生生从壳中刮出来,称为“刮蚌”。但采珠者有疍人古法,古法中所谓“刮蚌”,并非是普通蛋民用利刃刮蚌肉办法。古疍民刮蚌是以青铜打造分水刀具,在蚌壳上来回拖动,铜刃在波浪起伏蚌甲上拖,就会使甲中蚌体感到阵振动。
这种振动极为特殊,就像古时挖金“金苗”,见到金脉就要念咒,否则矿脉必短。刮蚌之法似乎就是那样种用青铜器发出古咒,只有纹铸着鱼龙图腾古铜刃,才能起到震慑老蚌作用。所使用铜刃越是古老,作用也就越是明显。珠母甲壳被利刃刮,就像吓得失魂,又像是被全身麻醉,体内肌肉劲力全消,壳甲松脱,任凭蛋民采去珠囊,也丝毫反抗挣扎不得。
和胖子、Shirley杨三人根本不解其中奥秘,这时候只有在旁边看份,在水底目不转睛地望着明叔“刮蚌”举动。虽然平时觉得明叔这老贼惯于吹嘘卖弄,是个“关二爷放屁不知脸红”老赌徒老骗子,但他也确是有些个过人之处,对海事和倒腾死人勾当经验丰富,采蛋诸般掌故异闻更是所知极详。因为这双古铜剑是古时秘器,也无须再拜渔主,以明叔那套诡异手法,并没花费多大力气,那蚌祖五彩斑斓蚌甲就已,bao露出来,壳甲表面鲜红倒生骨刺密布,如同块巨大彩色珊瑚,它像是被催眠般,颤颤抖抖地将蚌壳张开条缝隙。
蚌甲中精气璀璨,月光如昼,引得藏在附近珊瑚洞里鲛鱼不住窥探,可它们惧怕三具畸形死胎,只敢在远处探首探尾,却都不敢接近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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