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这词怎这熟啊,于是顺口答道:“宝塔镇河妖。”
对方又问:“脸怎红?”
竖大姆指答道:“找不着媳妇给急。”
“那怎又白?”
“娶只母老虎给吓。”
行李挤到两节车厢连接地方,做在行李包上,点支烟猛吸几口,脑子里还牵挂着那些在前线战友们。
穿着没有领章帽徽军装就别提有多变扭,走路也不会走。回去之后怎跟爹交代呢?老头子要是知道让部队给撵回来,还不得拿皮带抽死。
十几分钟之后就到站,走到家门口转圈,没敢进门,漫无目在街上乱走,心里盘算着怎编个瞎话,把老头子那关蒙混过去。
天色渐晚,暮色黄昏,进家饭馆想吃点东西,看菜单吓跳,这些年根本没在外边吃过饭,现在菜怎这贵?盘鱼香肉丝竟然要六块钱,看来这三千多块钱复员费,也就刚够吃五百份鱼香肉丝。
点两碗米饭和盘宫爆鸡丁,还要瓶啤酒,年轻女服务员非要推荐给什油焖大虾,死活不要,她小声骂句,翻着白眼气哼哼转身去给端菜。
们俩同时抱住对方,对他说:“小胖,你没想到中央红军又回来吧?”胖子激动快哭:“老胡啊,咱们各方面红军终于又在陕北会师。”
前些年们也通过不少次信件,但是远隔万里,始终没见过面。想不到回城就在饭馆里遇到,这可真是太巧。
胖子老爸比爹官大多,可惜w.g时候没架住挨整,死在牛棚里。几年前胖子返城后找个工作,干年多就因为跟领导打架,自己当
不愿意跟她般见识,当整整十年兵,流过汗流过血,出生入死,就值五百份鱼香肉丝,想到这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不过随即想,跟那些牺牲在战场上雪山中战友们相比,还能有什不知足资格呢?
这时候从外边又进来个客人,他戴个仿美国进口大蛤蟆镜,看他穿着打扮在当时来说很是时髦,就多看两眼。
那个人也看见,冲打量半天,走过来坐在这张桌对面。
心想这人怎回事,这多空桌子不去,非过来跟挤什,是不是流氓想找麻烦?操你奶奶,正搔到痒处,憋着口气,还正想找人打架,不过看他样子又有点眼熟,他脸大半被大蛤蟆镜遮住,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那人推推鼻梁上架大蛤蟆镜开口对说道:“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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