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外屋,顺便跟这小媳妇做个伴儿,二人回到家中,做饭吃饭,小媳妇七八个月身孕,挺着个肚子,身子发沉,不耐久坐,吃完洗罢上床躺着,王嫂搬把椅子坐在床头,桌上有个笸箩,她边说话替这小媳妇解闷儿,边做针线活。
鱼四儿寻思等到王嫂跟小媳妇都上床睡觉,轻手轻脚溜出去,谁也不会发觉,怎知这俩人家长里短聊到天黑还不睡,可把他给急坏,站在大衣柜里往外看着,两腿都僵,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心里那个后悔就别提,悔不该起贼心,否则不至于让人堵在屋里出不去,这俩妇道人家,他倒不在乎,怕只怕声张起来,惊动街坊四邻,他躲到衣柜里口大气儿也不敢出,只盼这俩娘们儿赶紧快睡,哪有这多闲话可聊?
说话二更天不到三更,小媳妇困乏,这才躺下睡觉,王嫂守在灯下,做完手头针线活,在里屋门口搭个地铺,因为孕妇行动不便,晚上起夜或是有什事,她随时都能起来,铺好也躺下睡觉,鱼四儿知道这时候不能出去,因为俩人刚躺下,还没睡实,苦苦忍着,又等好阵子,听王嫂和小媳妇都睡沉,他揉揉发麻膝盖大腿,刚要推开衣柜出去,耳听外屋窗子“吱纽”声,响动很小,鱼四儿是干什,专门到别人家偷鸡摸狗,他听声音不对,好像有贼在外边试探着推这窗子,又怕惊醒屋里睡觉人,不敢用力,在外边轻轻地揉这个窗子。
鱼四儿心中叫苦,暗说倒霉,全让四爷赶上,不知是哪路贼?
王嫂下午回家,做饭时发现窗子没关严,怕进来贼,赶紧关严,鱼四儿全看在眼里,此刻听窗子外头那贼推几下,看推不开,立刻上房揭屋瓦,手脚轻得出奇,鱼四儿支着耳朵去听才听到,屋里睡觉二人点都没发觉,不会儿,从屋顶下跳下个黑影,落在地上,就跟掉下片树叶似,声息皆无。
鱼四儿心说:“轻功可够你妈好,自打枪毙活狸猫,没听说天津卫还有如此厉害飞贼,这是哪位?”
他屏住呼吸,睁大眼,往衣柜外边看,可屋里灭灯,只能看见个黑黢黢轮廓,挺大个子,端肩膀缩脑袋,两条胳膊很长,别都看不清,蹑手蹑脚走到床前,盯着睡着小媳妇看。
鱼四儿以为是个采花*贼,此刻月光从云层中透出,由屋顶窟窿照下来,他看见屋里立[文、]着个人,身上裹得十[人、]分严实,头上裹[书、]着头巾,转过身[屋、]来,竟是雷公般张猴脸,目射邪光,把个鱼四儿骇得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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