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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楼梯上的人头(13 / 15)

全往这流,头年说要拆除那些平房,这边几栋楼也都没人住,虽然没拆,水电可全停,往日里排水沟被堵死,遇上大雨时别地方没事,魏家坟也得让水淹,此时积水漫过多半层楼,马路早已变成汪洋泽国。

当年有几片居民区。号称三级跳坑,三级是三层意思,由于住房破旧,且房屋不断沉降,路面不断加高,头层是马路地面比胡同地面高,第二层是胡同地面比院子地面高,院子地面比屋里地面高,这是第三层,层层下来,顶数屋里最低,雨下得稍微大些,家家户户就得上演那出水漫金山,全家老少全拿脸盆往屋外舀水,两三岁小孩坐到木盆里头,在屋里能浮到水面上当船划,日子过苦不堪言,住这地方人们最怕雨季,由于房屋地势低洼,屋内潮湿,通风条件又差,特别是夏季,赶上天气闷热,常常憋得人透不过气来,阴雨天十有八九屋里要进水,随时准备好盆盆罐罐往外淘,许多家庭家具因此泡得糟朽,当年魏家坟没拆时候,那大片平房则是典型四级跳坑,因为外围地势比南洼还要高出块,故此称为“四级跳坑”,民间俗称穷坑,形容住在魏家坟全是穷苦百姓,能从穷坑里爬出去那就是发财,后来整片房屋彻底拆除,填满南洼,四级跳坑连同魏家坟地名,永远成为历史,城里其余些有三级跳坑之称居民区,直到八十年代后期还存在,经过几次大规模房屋改造,才陆续得到改善。

可想而知,当时郭师傅等人带着连化青尸首,想走已经没法走,马路上积水齐腰深,水面几乎漫过路口驮碑石兽,好在那水再大,不至于把楼淹,等大雨稍停,积水会很快退下去,不过估摸着这场雨怎也要下到半夜才停,三个人守着连化青死尸发愁,白天是不在乎,可天黑掌灯之后怎办,谁能保证不出意外?

正犯愁时候,看见远处有几艘小艇过来,原来魏家坟那片平房里,住着些外地逃难和拾荒人,人数不多,住得也分散,这些居民都是去年发大水之后住进去,不知道这地方下大雨就淹,等水漫上来,再想跑已经来不及,只好躲到房顶上,城里有巡河队水警,划着小艇到这边接人,将受水灾人们送往高地,魏家坟十字路口以北,没有那水,他们三个人赶紧招呼,巡河队水警认识这仨人,到近前接上,看怎还抬着个死人,也顾不上多说,借条空艇,把活人死人都接下来,掉头往石碑方向划去。

驮碑石兽已让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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