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师傅命在顷刻,
郭师傅让李大愣灭掉那盏灯,只用鱼四儿从外边带进来马灯照明。
李大愣依言灭掉水月灯,哥儿仨借着昏暗马灯,抬头又往墙壁上观瞧,五个黑影仍在。
丁卯不信那份邪,抡起檀木柄短斧,斧子剁到墙上,剁出道斧痕,可是壁上影子动不动,越看越真,好像真有五个人站在灯前,有如活般。
三人心中骇惧,屏住气息,站立在原地膛目直视,时不敢妄动。
又等片刻,不见它异,但夫妻二人加上两女儿,在墙壁上身影更为真切,简直呼之欲出。
蛛丝马迹。
正说着话,脊梁根儿突然冒出阵寒意,转头看,可把他们吓得不轻,说来也怪,墙上出五个黑影,模模糊糊看不出是谁,但确实是有人站在灯前,映到墙上身影,但屋里明明没有这五个人。
丁卯大着大胆子,拿手摸到墙壁上,冷冰冰堵砖墙,墙面上什也没有,可那五个黑影越来越清晰。
他们三个人提着盏水月灯,面对这堵墙壁,自己影子在身后,不知壁上五个黑影从何而来。
郭师傅说:“瞧着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郭师傅发觉墙上黑影跟刚在不样,问丁卯和李大愣,他们倒没发觉,郭师傅以为自己看错。
李大愣心里发怵,说道:“鬼楼里不干净,看不行咱先回去,请道天师符带上,再来不迟。”
说话这会儿,三个人视线无意中从墙壁上移开,再看墙上家五口鬼影不见,他们忽然间感到阴冷手掐住脖颈,用手往颈中摸,却什也没有,侧头看去,原来是鬼影不知不觉间绕到他们身后,掐住他们映在地上影子,此时马灯转过来,他们影子却被那五个鬼按在身前不动。
三人无不大惊,惶急之际扔出斧子,哪里打得到地上鬼影,只觉掐住脖子手越来越紧,口气也转不过来,眼看要死在魏家坟鬼楼。
八
丁卯说:“是鬼楼里家五口画,壁上五个黑影是画中人轮廓。”
李大愣:“许不是死在凶宅里冤鬼显魂?要不平白无故,墙上怎出来五个鬼影?”
郭师傅暗觉此事古怪,他想起孙仙姑招妖烛,说道:“水月灯是鬼楼里东西,没准让人做过手脚,也可能墙上涂墨鱼汁,平时看不见,在灯下照便会显出痕迹。”
李大愣说:“当是什,敢情是吓唬三岁小孩伎俩。”
丁卯说:“二哥言之有理,反正打人拳,防人脚,咱们在明处,连化青在暗,凡事小心,可别着人家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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