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混子为卖他这独份儿夜宵,旦瞧见别人来东门里卖包子、馄饨、秫米粥,他上去就把摊子踢,啐个满脸花再给骂走,做小买卖能有多大道行,谁也不敢惹他,来二去没人再来。
那天半夜,有几个耍钱饿,把二混子叫进屋,买他屉包子,价钱不贵,俩大子儿个,咬口热热乎乎,肉也多、油也大,不过吃没两口就有人骂上:“二混子,你这包子是他妈什馅儿,怎还带硌牙?”吐在宝案子上看,居然是整块手指甲!
二混子正在那儿看着别人耍钱,他瘾头也不小,只不过手气不行,挣个仨瓜俩枣全扔里,听这话不愿意,张嘴还挺横:“别人是鸡蛋里挑骨头,您这是包子里挑指甲,多大个事啊,至于惊乍吗,剁馅儿时候崩进去块半块,这免得吗?你给吐不就完吗?”
俩人都不是善茬儿,你句句越说越拱火儿,当场撕扯上。有多事儿跑去报官,巡警过来瞧,真是人手上整个指甲,让二混子把手伸出来,十个手指头完好无损没有带伤,又问他从哪家肉铺买肉,二混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巡警瞧出来,这里头准有事,忙去二混子家搜查,这看可不得,肉馅儿中不仅有指甲,居然还有两根手指头,卖人肉包子这还得?不容分说立马将二混子押送巡警总局。二混子吓尿裤,他胆儿再肥也不敢卖人肉包子,不得不说实话。原来这小子犯财迷,蒸包子不舍得用好肉,专使碎肉边子、头蹄下水,这还觉得亏,恨不得个大子儿也不花,想到外边偷鸡摸狗,可他学艺不精,溜到人家门口没等下手,就把狗给惊,无奈之下出去套野狗,狗皮剥下来卖给做膏药,肉和下水剁馅儿掺上大油蒸包子。估摸今天套来那条野狗,刚在坟地啃死孩子,指甲盖还在肚子里没消化,就给剁成包子馅儿。二混子为此吃半年牢饭,却也保住条命,否则非让吃过他包子人打死。官厅则借这个由头,大举查封东门里宝局子,罚不少钱。宝局子上下打点,交够钱继续开,耍钱照样连更彻夜,当官腰包又鼓,案子却没任何进展。
按下缉拿队如何到处抓人不表,单说北门外有个做买卖,姓高名叫高连起,人称高二爷。专做鲜货行买卖,说白就是贩运水果。这个行当生意最不好干,老时年间交通不发达,从外地运过来鲜货,在路上耽误太久,到之后搁不住,很容易烂,价钱见天儿往下掉,几天卖不出去就烂没,所以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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