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鱼。说是石函,却有如块整石,方方正正,无盖无缝,通体黑色泛着寒光,上面刻密密麻麻符箓。射鱼接过来晃晃,里面确实有东西。按照黑脸大汉话,半信半疑将石函捧回家中供奉起来。这个传说在民间称为“鬼门得道”,因此又将无字天书称为《鬼门天书》。射鱼在鬼门河得天书,仍甘守清贫,在河上射鱼为生,也从未曾打开过石函,后来寿活八十,无疾而终。打从这儿起,石函中卷《鬼门天书》直在射鱼后人手上代代相传,此乃后话,按下不提。
再说这个火居道,原是洛阳城中个要饭小乞丐,赶上荒年讨不来饭,饿急只能挖蚯蚓、蝼蛄、蜘蛛、蜈蚣等各种毒虫充饥,以至于慢慢地眼前长层茧,什都看不见。睁着俩眼都找不着饭辙,何况瞎呢,如此过几年,差点儿没饿死。最后他狠心,自己割开茧,竟长出双道眼,可以辨物识宝。又因机缘巧合,让他偷看两三页《鬼门天书》,从此通晓道法,便扮成个画阴阳八卦火居道四处行走,寻找机会取宝发财。
那年他看出大少爷家有宝物,可助自己成就大事,便跟大少爷拜把子,同去鬼门河取宝,没想到失手落入河中。大少爷以为火居道有死无生,无论如何也活不成。万没想到此人身上穿大少爷打下玄狐衣,乃是避水宝衣,竟让他死中得活,又从河底下出来。人是出来,却中个蛊咒,还是失传已久“缩尸咒”。中这个蛊咒,身子会逐渐缩小,什时候身子缩没,命也就没!
火居道想尽法子,延迟蛊咒发作,又凭偷窥过两三页《鬼门天书》,收下许多门人,自封为“鬼门老祖”。他手下门人充为天师,以画符念咒降妖捉怪为幌子盗挖古墓,从此世上才有鬼门天师,以前并没有。但这几十年来,鬼门老祖身子越缩越小,受尽缩骨之苦,真可以说生不如死。
后来不知从哪听说上古有佛花,可照十方世界,佛花结出果实,可以使人脱生死,过去盗墓贼手上大多有《陵谱》,什墓在什山,什陵埋什东西,其中均有所载。《陵谱》有真有伪,不乏捏造胡编,里边内容不可尽信,但这对于鬼门老祖来说,无异于抓住根救命稻草。根据《陵谱》中记载,大辽太后墓中有佛花,不过那座辽墓以山为陵,玄宫位于山腹之中,深埋大藏,使盗墓贼无从下手,又因年代久远,已经没人找得到。解放后老土耗子为避风头,躲在深山老林中不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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